宋玉琪驚道:“何出此言?”扭頭看向眾人,拱手道:“我哪一句話不是出自公心?不是為宋家基業考慮?”
伸手一指宋德叔。
“倒是你,想用外人占我家主之位,奪我宋家基業,何其歹毒!家族叛逆!宋家之恥!”
眾人也看向宋德叔,莫非老三這家夥瘋了?
隻見宋德叔不慌不忙,拱手道:“老叔,請試想,若一人離開夏國,入籍他國。他國與夏國爭端,戰場之上,此人會對夏國兵卒手下留情?”
“他年高麗戰爭,夏國後裔殺夏國之人何其多也。”
“若我家可沁和唐嘯之子為宋家家主,他能以唐家利益為準?”
宋陽府微微皺眉,“國人如此,家人怕是也如此。”
宋德叔點頭道:“正是因此,我才極力撮合家女和唐少,但我位卑職小,不足以用宋家為禮,唐少始終不應。”
“而唐少為修道者,所通習秘術,日後不傳子孫?傳子孫,則我宋家得利。”
眾人這才了解宋德叔謀劃。
不少人暗中諷刺一聲老狐狸,但也心中開始暢想。
宋玉琪臉色一凝,金錢、權位以目前而言,宋家已走到一個家族的頂峰,家中至少有三人位高官高官,產業萬億。再要權,要錢,隻怕會引來反噬。
國家不可能讓一個家族的人把控太多高位。
而修道者……
武者之夢,永生之門,誰人不念,誰人不貪之。
“你如何知道他是修道者?”
宋德叔淡淡道:“所以,我才請諸位隨我一道看下去。”
宋玉琪哼了一聲,“說來說去,不過你一人揣測。”衝著高台拱手,“家主,萬不可聽老三胡言亂語。”
眾人的目光看在宋陽府臉上。
整個宋家誰人對此事最上心,無疑宋陽府,一百七十多歲,壽命將盡,他難道不想活下去?
“好了,左右不過幾日功夫,唐少到底什麼人,我們總會搞清楚的。”宋陽府一擺手,“把他所經所曆,一分不差地送來與我。”說完,轉身離去。
宋玉琪聽罷,一陣鬱悶,他才不信修道者之說,瞪著宋德叔,冷冷道:“哄騙家主,你好大的膽子,若家主知道被你戲弄,你可想到了後果。”
宋德叔道:“不要以自己的見識揣測這個世界的深淺。”
“哼——”宋玉琪拂袖而去。
宋德叔深夜返家,又去樓頂見證了唐嘯修行時的異象,他自覺有九分把握確認,隻是唐嘯所需要的,不是金錢,不是地位,乃是修行的資源。
這點比較難搞,因為不懂啊。
“但我宋家終究有龐大的資金,巨大的網絡,可以提供無數人力物力財力,無論找什麼東西,這都是需要的。”
宋德叔暗暗想著。
清晨,唐嘯和周雅芝從樓頂下來,又無他事兒,二人吃過早餐,各自去小憩了一會兒。
當天夜裏,唐嘯、宋可可、宋可沁以及周雅芝去參加拍賣會。
一個千年何首烏,唐嘯不甚看重。他已從各大家族中購置了許多,但拍賣會中說不定還有其他物件,他想撞撞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