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皖知前事(2 / 2)

“什麼?服毒?自殺?”仇皖震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冷眸死死地盯著仇皈:“你竟敢讓阿瑾……,”他突然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對,不對,阿瑾不會就那般白白,”心裏立馬有什麼地方像是想通了一般,他盯著仇皈,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塊肉來:“說,你到底對阿瑾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素兒是為了我們的愛情,才會……”

“阿七,給他灌‘忘塵’。”仇皖厲聲道。

阿七看著自家王爺有些失去理智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個黑玉瓶:“王爺,把‘忘塵’給他灌下去,他很有可能以後就傻了。”意思很明顯,仇皈要是傻了,他們要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也不能從他嘴裏知道了。

“灌下去。”

“不要,不要。”仇皈滿臉驚恐地看著阿七手中的瓶子靠近,拚命地向後躲去,他已經被廢了雙腿,如果再傻了,他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可是,不論仇皈怎麼閃躲,阿七手中的‘忘塵’,還是一滴不剩地灌進了他的嘴裏,漸漸地,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整張臉變得呆滯了起來。

仇皖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你叫什麼?”

“仇皈。”

“是什麼人?”

“宣王世子,未來的皇帝。”

“徐瑾素是誰?”

“她,是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的皇後。”

“她,是怎麼死的?”

“服毒,服毒自盡。”

仇皖狠狠地握住椅子的把手,咬牙道:“告訴我,徐瑾素為什麼服毒自盡,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為了得到徐家的支持,登上皇位,派人,在徐瑾素上香的路上,劫持了她,毀了她的清白,然後我再出麵表示願意娶她,徐家就支持我上位,我就當皇上了。”仇皈一臉呆滯地回答。

“什麼?”仇皖驚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仇皈:“你不是愛她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仇皈呆滯地笑了一下:“我愛她啊,可是我也想當皇帝啊,沒事的,我不介意的,隻有這樣,徐家才會支持我這個落魄的宣王世子上位,等我當了皇帝,就沒人敢再對我呼呼喝喝了,”這麼說著,仇皈的表情變得生動了起來,他有些癲狂地揮著手,道:“看,快看,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我那個好弟弟,那個好父親,不是都跪在朕的麵前,素兒,你看,這大好河山,都是你我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會是這世上最高貴的夫妻,”隨即,仇皈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素兒,不是我不肯要這個孩子,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他血脈不正,不一定是你我的骨肉,乖,乖乖地把這碗藥喝下去,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我們還年輕,等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然後,仇皈的臉上浮現的怒色:“徐瑾素,你怎麼這麼不識大體,難道一個血脈不正的孩子,比得過我們之間的情誼嗎?你好好想想,你如今是一國之母,就該有一國之母該有的做派,”接著,仇皈臉上的怒色愈發明顯:“你為了當年的事,對朕不假辭色,沒錯,當年的事是朕對不起你,但是朕不是也娶了你,給了你世間女子最尊貴的地位嗎?麗嬪隻是一個替身罷了,你何苦這般作踐她,朕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你,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麼樣子,滿臉妒恨,何來國母之風……”

仇皖再也聽不下去了,這些話,已經完完全全說出了徐瑾素當年經曆的事情。他咬著牙,赤紅著雙眼看著還在絮絮叨叨地人,大喝一聲,上前對著仇皈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阿瑾是你這般糟蹋的嗎?你竟然,竟然還敢派人去,去……,你混蛋,本王要廢了你,廢了你。”說著,仇皖的手底下又狠辣了幾分。

仇皈本就被‘忘塵’給弄的昏昏沉沉,又如此被盛怒之下的仇皖暴打,除了本能的求饒以外,什麼也做不了,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小,嘴裏不時地吐出血來,眼神也渙散了起來。

“王爺,”阿七看著自家王爺已然沒有理智的摸樣,不禁開口喚道:“何不把這人留給王妃處置,想來王妃得知是故人,也很高興親自動手回報一二的。”

仇皖聞言,終於停下了手,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仇皈,冷聲道:“救醒他,本王不希望他死了。”

“屬下遵命。”

仇皖滿臉怒氣地從地牢出來,腳步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素軒齋,他看著院中熟悉溫馨地藥圃、葡萄架,終是滿心疼痛不已:“阿瑾,怪不得,你反應這般激烈,想來,不僅有對我的恨,還有對仇皈的,甚至是對自己有眼無珠的悔恨,”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在他和徐瑾素常常對弈的石桌旁坐下:“你的眼神中,有著那麼濃的絕望,你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阿瑾,我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