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秘密搬家(1 / 2)

軟橘色的燈光病怏怏地灑在病弱的床上,躺在床上的男人麵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他的手與床邊架子上的一瓶鹽水相鏈接著,劉詩鶯看見了歎了一口氣,昨天葉涼開出去一趟回來後,半夜裏突然發起了四十度的高燒,見葉涼開聽見動靜醒了過來,放下了手裏的藥和白開水,動身拉開窗簾,讓盛夏的陽光驅散這房間裏生病的氣息。

劉詩鶯伸手把臉側的一縷散落的青絲別在耳後,拉近凳子坐在床前,端起白開水遞上藥說道:“現在到了九點鍾,該吃藥了。”

葉涼開臉上是潮紅的病容,黑眼睛卻很精神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劉詩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不禁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葉涼開緩慢地搖搖頭,伸手握住她拿藥的手,開口說道:“我們搬家吧,我在這個吃人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好。”過了幾秒鶯劉詩又接著說道:“你去哪,我都聽你的,先等你病好了吧。”葉涼開點點頭,心裏放鬆了一點,接過藥配著水吞了下去。

樓下突然響起門鈴聲,葉涼開示意她說:“你去看看吧。”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葉涼開歎了一口氣,這次的病來的邪乎,也不知是不是在墓園裏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說實話葉涼開是不會耗費力氣去幫齊禦找那飄渺虛無的證據,盡管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齊禦要是想報複就來吧。

“小開,你生病了。”葉涼開心裏悲慘的情緒被這一句話瞬間炸飛,抬眼看著人高馬大的齊臻意外到訪,眉毛幾不可見地皺了皺。葉涼開這一生很少討厭什麼人,齊臻很幸運的加入了這個行列。

“嗯。”葉涼開點點頭,劉詩鶯在身後看著葉涼開解釋說道:“他說是你老同學,聽見我說你在病床上就要求上來看一看。”葉涼開點點頭,支開她說道:“你去給他泡杯茶吧。”

劉詩鶯應聲去了,齊臻馬上就關懷地坐在床邊,心疼地摸著葉涼開臉頰,恨不得這病痛替葉涼開受了,深褐色眼睛裏是一片炙熱癡情,葉涼開拿開他的手,皺著眉拒絕道:“在我家,別這樣。”

齊臻眼睛裏“騰”的躥起怒火,麵上一下冷了下來,沉下聲音說道:“你都是我的人了,我為什麼不能碰你,難道你是怕那個女人知道,你......“齊臻質問的聲音有些大,葉涼開心裏一下急了,拿沒戳針管的手捂住他的嘴,麵上是緊張地神色。

齊臻看見葉涼開這副樣子,心裏的怒火更甚,抓下他的手俯下身子就要親吻,葉涼開是真的急了,不顧那隻還插針的手就想推開他。齊臻牢牢地按住葉涼開的手,門口這時突然傳來一聲玻璃落地碎片聲,劉詩鶯怔怔地看著這場麵,一時淚如泉湧,調頭跑走了。

葉涼開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趁著齊臻力量放鬆的間隙,抽出手來拔了針管就想追詩鶯,齊臻按住他的肩膀,怒道:“你想幹什麼。”

葉涼開見他把這層虛假的表皮撕了,也不想給他好麵色,怒目嗆聲道:“我追我老婆,你給我鬆開。”

“不許,你先給我說清楚。”

“齊臻,我跟你講,她是我老婆,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包括我。”葉涼開的眼睛很認真,盡管是在自己力量處於下風時,但是眼裏的意誌卻沒用鬆懈。

“你愛她?”齊臻堅毅的麵上有些難看,心裏痛的跟刀子割一樣,仍然向他確認道。

“是。”這個字沒用任何遲疑,聲音落地後,房間寂靜了,時間也跟著沉默。

“那我呢?”齊臻的詢問聲音裏隱藏著一絲脆弱,這絲脆弱可能隨時能擊垮這個體魄健壯的男人。

“對不起,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關係的。”這句話葉涼開對很多人說過,現在脫口似乎不是那麼難了,更何況他的身後還一個滿心愛他的女人。

“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這句話總是那麼容易的出現在葉涼開耳邊,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葉涼開苦笑了一下,老實地說道:“齊臻,我以前拿你當朋友當兄弟,今後也是如此。”

這句話有些絕情卻重重地打醒了齊臻一直以來的幻想,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碎的再也粘合不起來,眼淚“啪”的一下聲,從眼眶裏重重的砸在葉涼開白皙的麵上,有些痛,葉涼開斂下眸子,臉上帶了一絲不忍。

“你給我走,你給我走。”齊臻的喉嚨裏似乎壓抑著什麼聲音,類似藏獒遇見敵人,要衝上撕碎他的那種沉悶的怒吼。葉涼開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站起來。瞥了一眼死死壓住情緒的齊臻,從床上爬起來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