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是根據公墓哪個順序離自己家近,按照方便拜訪。
葉涼開抱著一大束白菊,目光平靜地慢慢走過這裏寸金難買的土地,前後左右規律的分布著一些黑色墓碑,這個地方隻有社會上兼具大名望和有身家的人死後才能占得一個位置,周圍環境很清幽雅致,綠樹上偶有不知名的鳥鳴悠閑的叫著,要是不知情的人闖進來還以為這個地方隻是一個景色優美的普通公園。
葉涼開在替張朝久送靈時來過一次,進到這個墓地還需要簽名才能放你進來,管理還是蠻嚴謹的,據說每天工作人員都會為墓主提供更換新鮮的花朵,清掃墓碑前後的雜草的服務,當然收的管理費也不低。葉涼開中間偶然經過幾個墓前覺得很蕭瑟,不禁搖了搖頭,心裏猜想他們的家屬很定沒交管理費,這裏工作人員怠慢死者的墓。
葉涼開抱著一束新鮮的白菊,站立在墓碑前看著墓碑間那張黑白照片,裏麵的人麵容輪廓分明,眉宇傲氣淩人,他年紀不過二十七八卻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也帶走了他的藝術才華。葉涼開彎下腰把白菊放到了他的墓碑前,忍不住拿指腹輕輕地觸摸相片,細細地描摹那個人的輪廓,眉宇間是一派溫柔。
“你怎麼不多關注自己的身體呢?”
“你的影迷肯定會傷心你的走了,你的家人朋友也是,還有我......”
葉涼開在這裏呆了半個小時,在他的墓前說了一些心裏話,最後跟他告別了,驅車繼續前去齊禦的墓。
齊禦的墓檔次差一些,不過也是這北京市上好的墓園了,這裏是有錢小名望的人進來的,環境不比張朝久的墓園差,隻是讓人感覺這裏的墓主人稍微平庸了一些,少了一些傳奇色彩。
葉涼開簽過字後,抱著白菊慢慢的穿過一個個墓位,看見齊禦的墓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心裏想著還是不要和他見麵比較好,順勢在一個墓碑後蹲下等待著齊臻的離開。
葉涼開蹲在墓碑後,聽見齊臻的語言裏有一些悲憫以及隱藏著一些不屑,他說:“三弟,做哥哥的來看你了,看著你躺在這下麵就感覺你有些傻,你說家裏為你安排好了一條康莊大道,隻要你好好的在軍營裏待滿兩年,出來後家裏會一步一步安排你職位上去,當官有什麼不好,你偏偏腦子缺一根筋從部隊裏逃出來。你最不因該的事情就是喜歡上小開,你從部隊裏逃出來找我借錢買西裝說:“參加小開婚禮,說你喜歡他。”
我當時聽見後,你知道我心裏再想什麼嗎?我嫉妒你嫉妒的要發瘋,小開都沒邀請我卻邀請你了,論認識我比你早好幾年,論交情我可比你這個小子深。本來你可以不用死,可是你跟我掏心窩說:“二哥,你知道嗎,我在部隊裏想開開想的要發瘋了,本來那天晚上開開還答應我說和我一起,可是第二天醒來後他卻翻臉說昨天晚上隻是一個錯誤,我真的心都要碎了,我當時真的很生氣,最終還是沒有追究他。”
我現在還記得你跟我說的話,你知道我當時心裏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個混蛋,小開我隻敢遠遠看,你卻和他發生這麼情感糾葛,我心裏想著你是我親弟我就不追究了,所以我最後問了你一句話:‘你有和他發生過關係嗎?’
你卻滿臉害羞地點點說:“有,他跟我交過的任何女朋友的感覺完全不同,我經常懷念那晚。”
哈哈,你知道我的心裏感受是什麼嗎?我在心裏想著你真因該去死,敢觸碰隻屬於我的東西。”說道這裏葉涼開聽見齊禦的墓前傳來一些很大動靜,偷偷地伸出頭就看見齊臻在拿腳拚命踹齊禦的墓碑麵,舉止十分殘暴,葉涼開看得心驚膽戰,有些害怕齊禦的墓碑會被踢壞,所幸過了一分多鍾,齊臻停下手腳了,葉涼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葉涼開聽見齊臻得意地笑了幾聲,他繼續說道:“從你跟我說了那話以後,我就在心裏考慮怎麼弄死你,最後我想了一個辦法,我拿錢買通一個長得像小開的牛郎,讓他在你經常走動的地方等你,把你引進同誌酒吧,讓他想辦法把你灌醉和你發生性關係。因為隻要發生了性關係你就會得了艾滋,我看你還會不會想活在這世上。”
聽到這裏葉涼開驚恐地捂住嘴,他沒想到齊禦得艾滋是齊臻策劃的陰謀,天呐,這真是太恐怖了。齊臻什麼時候心腸變得這麼狠硬,竟然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要設計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