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葉涼開的肉體狠狠地砸在地上,他忘了自己還在發高燒的事情,現在渾身力氣被病魔給抽走了。
齊臻麵色陰沉地從床上起來,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他的臉在照射進房間的陽光裏,顯得有些陰暗,葉涼開不清楚是否因得知齊臻做壞事留下的後遺症,齊臻再也不是印象中那個渾身帶著陽光氣息的穿球服的大男孩。
葉涼開的身體不可抑製往後退了退,仿佛齊臻是個拿著砍刀要殺人的恐怖分子,齊臻麵上帶了一絲複雜地笑容,葉涼開腦子叫喧著:他發現了,要來殺了我。
葉涼開的麵上的冷汗不住的流下來,麵色從病色的潮紅一下轉變成紙一樣的蒼白,身體裏不知從哪彙聚起一股力量,突然暴起上前想先一步掐住他咽喉,耳邊卻突然聽見齊臻溫柔的呢喃聲:“小開,你還是舍不得讓我傷心對嗎?”葉涼開渾身的力氣一下泄了,手指由掐變成環住他的脖子,才堪堪支持自己的力量。
齊臻有力的手抱住他的腰身,把臉埋葉涼開潮濕的脖子裏,有些灼人陽光下,葉涼開的心怦怦的緊跳著,自己果然是病的厲害,腦子裏也容易胡思亂想。齊臻啊齊臻,你為什麼要害死齊禦呢?
後麵的情形,很快就擺脫恐怖地陰影,甚至顯得有些溫暖,至少表麵上來說是這樣子。
葉涼開在齊臻的攙扶下,重新躺回了柔軟的床,齊臻撥電話重新叫了醫生重新給他輸液。齊臻看著葉涼開因為胡亂拔針而流血的手背,麵上掩飾不住的心疼啊,低頭親了親那可憐的傷口,葉涼開的後背上湧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溫柔地讓人恐怖。
葉涼開不知道為什麼齊臻能從前一秒陰沉恐怖地樣子,切換回來這副陽光無害的麵孔,難道這個男人是影帝,翻臉比川劇裏的戲子還厲害。
齊臻嘴角噙著一抹溫笑說道:“哪怕你對我有一絲的情意,我就感到滿足了。”
哦,是這樣子嗎?葉涼開的盯著握著他手的男人,心裏打上了一個疑問,但是臉上卻掛著和樂溫柔麵孔,都說每一個人有九重性格,葉涼開覺得一個好演員身體裏有上千種細小的性格,所以他演戲也總是遊刃有餘,在理智的情況下。
劉詩鶯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似乎被排除在外了,或者說被刻意的摘除,仿佛之前的一切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而已。有時遺忘也是一種默默地保護,葉涼開看著眼前替他溫柔掖被子的男人,漆黑的瞳孔裏倒映著他關懷的俊臉。
兩個人麵上都帶著完美的假麵,心底下卻焦急如焚,真正的情緒在心的表皮上,掙紮的印出一個又一個的凸出的手印,卻又被那層皮給牢牢地限製住。
劉詩鶯跑到離家不遠的街上,素顏的麵上顯得有些憔悴,有人輕拍她的肩,杏眼突然亮起一抹希望,可是轉頭後看見那張君子般的假笑,眼裏的那絲光滅了,心裏鄙視地吐了一口唾沫,臭罵道:“偽君子。”
葉紹謙麵上笑著說道:“好久不見,葉夫人。”
劉詩鶯想假意裝看不見,趁機離開,手腕卻被他緊抓住,他在身後語意不詳地說道:“葉夫人,我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
北京有些灰霾的天空上,這時飛過一群羽毛灰暗的鴿子,它們整天為了飽腹或者繁衍而奔波著,有時為了人手中的幾顆玉米粒就放棄緊戒心,放棄了自己作為飛禽的尊嚴,哦,一隻鴿子有什麼尊嚴呢。
“我們之間沒有可以該說的事情。”劉詩鶯的疲累地臉冷了下來,美麗的杏眼裏是一派警戒。
“哦,我想葉夫人因該記性不太好,忘了我們有那麼完美的合作呢。”對麵的人看起來一表人才衣冠楚楚,實際上隻是個披著衣冠禽獸而已。
“我沒忘。”劉詩鶯的口氣不是很好,但是葉紹謙卻非常寬容地不計較,雖然少的他會把這種人惡狠狠地踩在腳下,踹死算是走運,沒踹死算倒黴,現在嘛,人長大了況且自立門戶很多權利不好使,倍加珍惜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至少要榨幹才能送人上西天。
“這裏有些吵,我想我們因該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