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紀剛緊緊地抱著她,話題一轉說,明天人家安排逛珠寶商店,遊風景區,咱去不去?
我想去書店,買烹調技術書,學點技術,鑽研鑽研業務,好創新。
你不用學就拔尖了。
要幹大事,就得懂的多,沒有絕技不行,買了書,然後再去買些土特產,行不?
我隻能奉陪了。看來我的地位越來越低了,成了你的警衛,私人秘書,雇工。
你說啥呀,你是我的丈夫,當家的,大老板。
拉倒吧,別哄我了,別給我戴高帽了,誰不知道是個傀儡。
何大萍齜牙笑了,算你聰明,你不樂意?
肉爛都在鍋裏,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當然願意,甘當配角。
何大萍親昵地捧著他的臉說,咱趕上好時候了,政策好,機會好,不好好幹一場太虧了。接著給他一個長長的吻。
葉紀剛的魂就要跑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說,好吧,我大力支持你。他慶幸自己娶個好老婆,不但長相漂亮,而且還是生意場上的能手,很有經營頭腦和聰明智慧,像棵“搖錢樹”和一台“造錢機器”一樣,可以為他掙來很多錢。這輩子算燒好香了,走鴻運了,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天晚上,二人一會兒甜甜蜜蜜地交談著家事和生意場上的事,一會兒柔情蜜意地盡魚水之歡,一會兒又進入甜蜜的夢鄉,他們覺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何大萍和葉紀剛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何大萍感到渾身疲憊不堪,想打瞌睡,但沒有躺下休息,而是坐在餐廳裏詢問哥哥近幾天的經營情況。
何大軍從廚房裏出來微笑說,這幾天,除了工人吃飯,來的客人也特別多。有的客人來看看沒地方坐,就不樂意地走了。
客人多,我知道,也為這事著急,我和紀剛商量想把藍天賓館租過來,不知道這事成不成。如果辦成了,這裏就作為一個分店,由你管著,我和紀剛負責賓館管理,這樣就好些。
何大軍扭頭看看魚缸說,沒魚了,得趕快去買吧,再買些泥鰍,客人都喜歡吃油炸泥鰍。
何大萍看看魚缸裏的水有些混濁,叫春桃和春葉清洗一下魚缸,她去了市場。
何大萍來到菜市場,徑直去魚市上買魚。來這裏買魚的人和中午相比少了許多,但仍然還是熙熙攘攘,亂烘烘的。何大萍看到地攤上、台階上擺的全是大大小小的魚缸和水盆,裏麵全是品種多樣的海貨,如鯉魚、元魚、泥鰍等,有活的,有死的,活的當然價格貴。何大萍盯的目標是活潑亂跳的魚。那些魚商看到何大萍都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因為她常來這裏,大多魚商都認識她。何大萍看到一個大玻璃缸裏有幾條大鯉魚,就站住了。魚商慌忙站起來必恭必敬地說,何老板您看看這幾條大魚多肥實,這是我專門給您留的,您不買,沒人買得起。
何大萍心裏清楚,魚商為了推銷自己的魚,嘴巴都很甜,便笑笑說,您真會說話。她指著那條最大的鯉魚說,這條有多重?
大概有十幾斤吧。
多少錢一斤?
五塊五。
優惠點。人家都賣三塊五,四塊。
要幾條?
這五條我全包了,還有那盆裏的泥鰍。
魚商感到驚喜,心想照這樣的買法,兩三天碰上一次,就成富商了。這一次賣的就相當於他兩天的收獲了。他有點半信半疑,望著何大萍問,你不是開玩笑吧?
她低頭笑笑,我哪有閑功夫給你開玩笑?
魚商低頭看著盆裏的魚說,好吧,都按五塊,咋樣?
好、好、好,給我送貨吧。說著從挎包裏掏出名片遞給他說,這是地址,貨到付款。
魚商立刻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好,馬上到。
何大萍無論到哪裏辦事,都幹脆利索,非常珍惜時間,給人家討好價,也就是適當地壓一壓,便乘出租車回去了。
何大萍到店裏一會兒,魚商就把魚送到門口了,人家把大鯉魚放到魚缸裏,把泥鰍放到院裏的大木盆裏。何大萍付了錢,剛把人打發走,何大軍喊何大萍,說趕快把泥鰍擇好,等著下鍋炸哩。
新來的廚師小劉,看到泥鰍在盆裏亂竄,不知道怎麼下手,一抓一出溜,黏糊糊的,還有點害怕,說這怎麼擇呀,我抓都抓不住。
何大萍在一旁笑笑說,你這個小廚師啊,還嫩著哩,閑了多看看書,多學點技術。她到廚房從鹽罐裏抓一把白粉鹽,往盆裏一撒,盆裏的泥鰍立刻像開了鍋似地翻騰起來,並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那聲音像車輪輕輕地濺過雨夜中寧靜的水路,其情其景非常動人,聲音也非常悅耳。三四分鍾之後,平靜下來了,一盆泥鰍全死了,而且泥鰍把肚子裏的髒東西也吐了出來,都不用收拾了。何大萍說,好了,你把它用水衝洗一下就行了,放點調料,拌點麵粉,放油鍋裏一炸,連鹹淡都有了,吃著賊香。
何大萍買了幾本烹調技術書,每天晚上睡前必看,看累了困了瞌睡了實在撐不住了,才把書放下。剛才使用的一招就是從書上學來的,另外又學會了做麵片湯,就是將擀好的麵片切成菱形下到鍋裏,常常打入荷包蛋,再加入胡蘿卜絲和新鮮的香菜末兒,趁熱喝下,味更佳,這叫治胃“食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