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把海水照得奕奕生輝,好像在水麵上撒了一層金粉,若明若暗地閃爍著。波浪一波接一波地打在姑娘軟綿綿的身上,清澈的海水使姑娘的中段身軀若隱若現。
此時,姑娘急了,說怎麼不照哇?
手拿相機的姑娘看著層層襲來的浪花說,別急,等等浪花,取個好背景嘛。
何大萍心想,這姑娘蠻有照相經驗哩。
當波浪躍過姑娘的身上時,又生出雪白的碎花,姑娘和浪花揉在一起是非常漂亮的。這時,手拿相機的姑娘迅速拍下了這一美景。
葉紀剛已經鑽進水裏了,向何大萍招手。她慢慢向他身邊走去,水位越來越深,腳下如踩在平坦的水泥路上,沒有一點淤泥。
葉紀剛雙手撥動著身邊的海水,來到何大萍身邊,伸手將她攬在懷裏。何大萍嬉笑著掙脫他的懷抱,往他身上撩撥著海水。在他們身邊有很多男男女女,都在水裏露出黑皮球似的頭,組成長龍般的隊伍,向左右伸展著。
何大萍看著麵前的葉紀剛,雙肩魁梧,皮膚黝黑,整個身軀很壯實。當她看到他腋下的體毛黑而濃密時,就想起體毛濃重的男人性欲強烈,這可能與強壯的身體有關吧。
葉紀剛總想接近何大萍,但她總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時,何大萍突然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有一對男女,男的大約有五十多歲,女的不過有二十來歲,被男的抱在懷裏,像擺弄玩具似的,一會兒架著女孩的胳膊向上猛然一舉,將女孩舉出水麵;一會兒將女孩放在水裏,嗆口水;一會又胸對胸地緊緊攬著她。女孩苦喪著臉,眼裏含著淚花,但又無可奈何。當女孩實在忍受不了時,就大叫一聲,這時便引來很多遊者的目光,減輕了男人對女孩的虐待。葉紀剛心想,這個老男人真作孽,在光天化日下,當眾羞辱人,太缺德了。
何大萍看著心裏不是滋味,這女孩怎麼能單獨陪他在一起洗澡呢?是陪遊?那也不能對人家無禮,當眾出醜啊!禁不住“呸!”畜生,缺德,不能當眾欺負人呀!
男人已經敏感地知道這話是衝他來的,舉止收斂了,因為那小女子不再叫喚了。
海麵上的波浪,打在他們身上,像怒放的朵朵梨花。太陽照在一張張喜悅的笑臉上,為他們送著溫暖。有一位中年男子,從水裏出來在沙灘上學跛腳走路,看上去一腿長,一腿短,每走一步,長腿要繞成弧形才能著地,短腿僵硬,酷似殘疾人,使人想到他們行路的艱難。還學銀環、栓保、銀環娘的唱腔,那言行舉止,音容笑貌像極了,逗得周圍的遊客陣陣轟然大笑。有人說,他是個演員。
何大萍和葉紀剛在海水中泡了兩個多小時,忘記了所有煩惱和憂愁,仿佛置身於另一個快樂世界裏,盡情地領略大海的風光,享受海水為他們服務,供他們玩樂,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這次遊海的快樂活動。
晚上,何大萍和葉紀剛住在賓館的包間裏。他倚著床頭半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將她親昵地擁抱在懷裏。她的麵頰貼著他的前胸,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柔聲細語地說,紀剛,我覺得咱的飯館還小,你看天天爆滿,有的來了看看沒地方坐就走了,如果再開個大賓館就好了。
這就夠你忙了,還得注意身體呢,錢和身體比,它算啥?
咱們都年輕,身強力壯的,趁好機會咋不大幹一場呢。咱們的分店多了,反而我會清閑些。我就成了真正的老板,隻需給他們交代一下,讓他們去做。
開店多了,你能跑過來嗎?
我想買輛車,每天往分店裏跑跑。
一部車得十多萬吧。
有貴有便宜的,咱買五、六萬的就行。這樣不管刮風下雨我都能跑。
現在各個賓館都幹得紅紅火火的,誰願意對外出租呢?
這時候,何大萍一激動掙脫葉紀剛的懷抱,高興地說,我看中一家賓館,也是咱市最大的一家賓館,就是藍天賓館,他們的生意不景氣,咱出高價租賃準行。咱要租了這樣的賓館,年收入可就不是小數了。如果這步計劃實現以後,咱就有錢買套別墅了,也該享受享受。叫你娘、我娘、我叔、亮亮都接來,熱熱鬧鬧過上幸福生活。
他笑笑說,好啊,叫他們好給咱看兒子呀!
她也笑笑,肯定比保姆強。
到那時候,你可是富婆了,別把我甩了。
她眼一瞪,嘴一噘,淨胡說。
好,回去就按你的想法辦。
她高興地抱著他就親吻,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最愛老婆的男人。
你這不是出來遊玩哩,是共商大事哩,我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啥事?
葉紀剛說了自己的想法,想叫家裏的老母親跟著他,他是獨生子,父親死的早,母親把他養大,供他上學不容易,現在老母親一個人在家,年齡大了,他不放心,想叫她過個幸福的晚年。
何大萍爽快地說,好哇,隻是現在的房間緊巴。那樣吧,咱回家你就把她接來,即使房間再緊,也給她空出一間。
真的?
你還不信我?
沒想到你還是個孝順媳婦。
傻樣,啥重要也沒娘重要啊!說著又返身躺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