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萱儀最近的心情也不好,鬧心的事,趕趟兒似的,一撥又一撥。隻是,她不敢在信海洋麵前表現出來。
這不,出來吃飯,想自由放鬆一會的,卻趕上這一茬。
這事,放誰身上誰鬧心。
“對不起。”肇事的男人先道歉,滿臉的誠惶誠恐。
韓萱儀本是有一大串不好聽的話,要扔出來的。她隻狠狠的說了一個“你”字,後麵的話,卻收住了。
新的說法還沒有產生。
她隻是愣住,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又說:“從背影上看,我看出是你。想和你打招呼的。沒想到,鬧了這一出。真的是對不起。還好,是一份蛋炒飯。你的衣服上沒有明顯的髒。”
顯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蛋炒飯裏油份不足,誰吃啊。可這會的韓萱儀居然沒了脾氣。真TM中邪了。
韓萱儀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竟然溫和的看了麵前這個男人一眼,說:“我餓了。”
“好、好。”這個男人臉上堆笑,同時眼疾手快的轉身去占了一個剛剛空出的位子,說:“萱儀。你先來這坐下。我去點菜。”
韓萱儀在那個空位子上坐下,看著已經往吧台去的這個背影,一個苦笑,還搖了頭。同這個男人,有些年沒見麵了吧。
這個男人叫景德,是韓萱儀生命中難以抹去的一個記憶,曾經的高中同學。
景德在吧台點菜時,滿心的歡喜,還回頭看了韓萱儀所在的位置。他怕韓萱儀離開。
韓萱儀還在那坐著,沒有離開的意思。
景德用托盤端了兩份蛋炒飯過來。
來這家小餐館吃飯的人,大多數是回頭客,喜歡的就是這裏的蛋炒飯。
“沒想到,你會到這樣的小餐館吃飯。”
景德把一份蛋炒飯擺到韓萱儀的麵前,並撕去了保潔袋,把一雙筷子遞到韓萱儀的手中。緊跟著,把一碗所謂的湯挪到韓萱儀麵前。湯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是比白開水多些醬油色。
韓萱儀反問:“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裏吃飯?”
景德有點尷尬的笑了。他的手上做了一個動作。
韓萱儀領會了景德的提示,將手中的筷、筷頭插進那碗湯裏、湯裏還有些許的熱氣。
景德的目光一直隨著韓萱儀手上的筷子,當那雙筷頭被湯洗過後,他把那碗湯端到自己麵前,把另一碗沒有被筷頭洗過的湯換到韓萱儀的麵前。
行雲流水的動作。以小見大。
無微不至的關懷。而且是犧牲自己保護別人。
韓萱儀沒有感動。她知道景德肯定會這樣做。
韓萱儀又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眼,微微一笑,低下頭,吃飯。
景德的心裏,可是幸福滿滿了,因為韓萱儀的那一個微笑。這個微笑,對於他來說,就是傾城一笑了。
低頭吃飯的韓萱儀,把筷頭上的米粒數進了嘴裏,咽下去後,問:“還是那樣聽媽媽的話嗎?”
韓萱儀在等待對方回話時,挑動了長睫毛,有點窺視的樣子。她的長睫毛可是純天然的,生動而自然。僅僅就這個方麵,就很討一些男人的青睞。
景德又是尷尬的一笑,聲音很小的“嗯”了一下。
韓萱儀說:“聽媽媽話的孩子,是好孩子。”
有沒有搞錯,韓萱儀居然這樣說。
景德看了韓萱儀一眼,自然又有了回味,品出韓萱儀這句話,不是讚賞。
拜托了,不要再說這個事,好不好?景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當初,要不是這個問題,景德可能把韓萱儀追到手了。
景德不想韓萱儀提及這個話題,是自己的曾經,擺不到桌麵上來說。二十七歲的人了,好歹也算是一條漢子了。景德比韓萱儀大一歲。
舊事重提,很沒麵子。景德為自己辯解:“其實,我媽媽不是那麼的難講話。”
“你什麼意思?”韓萱儀再次挑動了長睫毛。
你媽媽不是那麼難講話,難道我難講話嗎?
景德趕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
韓萱儀打斷了景德的話頭,說:“好了。你還是那樣,不會說話。”
景德竟然羞澀一笑,說:“還是你了解我。”
韓萱儀岔開話頭,問:“成家了吧?有孩子了吧?”
景德又是一笑,說:“我還是單身。”
啊。韓萱儀的目光直愣愣的落在對方臉上。
不會吧?
不會還在等她吧?
“為什麼?”
景德低下頭,將一雙筷子分開,一手拿一隻,想想,又合到一處,才說:“沒遇上合適的。”
韓萱儀不好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