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弄壞了您的寶貝。”聶痕把劍尖放到了聶仁君的書桌上。
“寶貝?”聶仁君拿起了劍尖,連同自己手裏的劍柄,看都沒有看一同扔到了垃圾桶裏。“這種東西還沒資格進我的收藏館裏,況且,你和你弟弟才是我真正的寶貝。”
一句話說的聶痕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楚,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沒有再說話。
聶仁君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45年的拉斐和兩個極為精致的水晶高腳杯。斟滿之後,把一杯推到了聶痕的麵前。
“今天我們父子二人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聶仁君舉起酒杯在鼻子旁邊掠了一下,一股濃鬱的酒香在鼻腔之中縈繞不散,“果然是好酒,全世界能喝到這種酒的,算我在內不超過五人。”他舉了舉杯子,示意聶痕也品嚐一下。“你是第六個。”
聶痕端起酒杯優雅地淺搖了幾下,“1945年是整個世紀公認最好的釀酒年份,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您要和我慶祝什麼?”
聶仁君眼中露出了些許期待:“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人,怎麼不帶回家裏一起吃個飯?”
聶痕嘴角微微上挑,心中已有所料,不過他實在不願意因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去解釋些什麼:“恐怕沒有辦法了,她被別人接回家裏吃飯了。”
“哦?這世上真的會有人在你身邊搶走什麼人嗎?”聶仁君稍有些驚訝,臉上笑意未減。
聞此言,聶痕的心痛了一下,一些往事在他腦中閃過。但麵色不見絲毫波瀾,淡聲說了句:“接走她的人,是一個叫做羅森的管家。”
“羅森!”聶仁君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一股淩厲灌滿全身。“你們見麵了?”
“那個聶門首席管家,小的時候見過他一次。我們沒有相認,不過他應該已經認出我了。”聶痕微微勾唇,眸底卻深邃到令人無法輕易揣測心中想法。
聶仁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關係,遲早是要和那邊的人見麵的。他為什麼接走你的女人?”
聶痕也站起身,走到了一個書架前麵,這個書架上麵放的全是醫科方麵的書籍,他有心無心地在找著什麼,“我並不認識那個女孩子,她倒是因為我而被關了起來,她這次來索馬裏,應該就是為那邊辦事的,我在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了‘私診’兩個字。我簡單地調查了一下,這個女孩子是學醫的,在心腦疾病方麵有些小成就,更詳細的稍後兩天能查出來。”
“心腦疾病。已經成定局的事情,那邊的幾隻老狐狸還想要做些什麼!”聶仁君雙眼微眯,左側眉梢不自覺地跳了幾下。“你準備一下,後天跟我去聶門宗室。”
“您別再費心思了,我已經訂了後天的機票,離開這裏。”聶痕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