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今天,好像看到那個孩子了,那個當年唯一一個完成聶門成人儀式的孩子。”
“聶痕?聶仁君的長子。”
“是的。”
“不是他弟弟嗎?”
“應該是他沒有錯,那孩子小的時候身上就有一種獨特的氣勢,這次見到他,仍是讓人不寒而栗,在下不會認錯的。”
“一切似乎比想象的要快啊。”
“聞到肉香的狼,又怎麼可能不揣著一顆迫不及待的心趕過來呢。”
“他嗎?哼哼,隻怕他是隻獅子。”
屋子裏沉寂了片刻。
“你退下吧。”
羅森施了個禮,緩緩地退出了房間。
月光從窗子照射進來,映的地上一片慘白,窗邊的搖椅上,那個人手裏煙鬥燒出的煙在慘白中幽幽藍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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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痕在摩加迪沙處理了一些事情,第二天回到了別墅,他將車子停在了一棵大樹下的秋千旁邊。秋千上仿佛還有他兒時的身影,大樹上還依稀可見他身高的見證,聶痕在此情此景中有些稍稍陷了進去。
“少爺,隻有您一個人?”秦管家聲音從聶痕身後傳來。
聶痕警覺蹙眉,這是他的本能反應,常年Baby-M的生活讓他已經對外界事物形成條件反射般的防禦。不過,自從再次回到這裏,他的神經好像放鬆了許多,不然絕不可能被人近身到兩米之內,還未有察覺。
秦管家先是微微一驚,隨後臉上流露出絲絲心痛的容情,他不難知道少爺這些年在外麵雖然還算不錯,可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嗯?”聶痕對秦管家的話有些不解。
“我是說,呃,那個聶太太。”秦管家眼中閃爍著慈父般的殷切。
聶痕笑了笑,擦著秦管家的肩頭,朝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走了不出十步,頓了一下,回頭問道:“我猜,我父親已經知道了。”
秦管家麵色尷尬,聳了聳肩。
聶痕遲疑了一下,轉了個方向,朝別墅正門走去。果然,剛進正門,便有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趕到他麵前,告知他:“先生說少爺回來去書房見他。”
聶痕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看向了書房的方向。
緩緩的敲門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裏顯得格外的孤獨。聶痕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見到聶仁君正在鑒賞著一件好像是中國秦朝時期的銅劍。他見到聶痕進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手中的劍直刺向聶痕的喉索。
他身體一側,閃過了聶仁君的刺擊。聶仁君迅速收回招式,再次朝他刺去。隻見他腰腹一縮,俯下身來,這一劍再次刺了個空。聶痕順勢抬起手來,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劍尖,接著一掌劈在了銅劍中段的位置上,整把銅劍一分為二,斷裂的部分有些塵土掉落下來。
“哈哈哈哈,你的身手比起當年可是大有進步。”聶仁君看著手中的斷劍興奮地笑了起來。
“您這樣隻用了三分力,保留七分力,恐怕我想躲不開都很難。”聶痕回應。
“恩!不對!我用了五分力。”聶仁君嘴角一沉,眼神中有著不輸年輕人的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