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溥良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溥良的臉瞬間就白了。
“後生,怎麼了啊。”
溥良回過頭,看到小超市的大媽站在身後,一臉八卦。
溥良泄了氣般的躺倒在椅背上,拍了拍胸口。
“後生,在山上發生了什麼事跟阿姨說說。”
溥良抬起手,勉強左右揮了揮。
大媽看小夥子不肯說,滿臉無趣的走了回去。
坐了好一會兒,溥良覺得休息的夠了,正要起身走去公交站。突然又覺得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溥良心想這大媽怎麼這麼煩。轉過頭,卻發現後麵空無一人,目光掃去,隻能看到超市的大媽坐在收銀台裏看著電視。溥良這才回想起,這跟剛才大媽拍自己的那下完全不一樣,大媽的那下,是手掌跟肩膀之間那種瞬間的觸碰。而此時,還貼在自己肩膀,更準確的說是後背的觸感,更像是一團空氣,緊隨不舍的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你身上。
溥良用手朝肩膀撫去,可那股異樣的觸感卻絲毫沒有移開的打算。
一下。
兩下。
三下。
好像是有急事一般,瘋狂的催促著他。
四下。
五下。
六下。
人在驚恐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往人多的地方跑,至少附近人多的時候會讓人有安全感,於是溥良的臉色發白,驚恐地望著四周,站起身,就往公交車站走去。
在一開始的無助與擔驚受怕之後,溥良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在馬教近20年的科學教育下,鬼神之說早就無處遁影。
在第二天,溥良就忍受著時斷時續地拍擊,去了市裏醫院的精神科檢查,溥良詳細地闡述自己的症狀,並且在醫生的安撫下認為這隻是考前壓力過大所引起的反應。
可就在溥良正在心裏瘋狂批判應試教育慘無人道摧殘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時,醫生桌上的筆筒突然像引爆了的爆米花機一樣,各色的筆從筆筒上飛了出來落的滿地,溥良與門診的醫生麵麵相覷,而後溥良就滿臉發白的被醫生以好好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從門診室打發了出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擔驚受怕地溥良也不敢告訴父母,一有空就去各色的廟宇教堂,每當他跟那些傳聞中百試百靈法力高超的和尚道士求教的時候,總會發生些頗為靈異的小意外,而前一刻還滿臉高深叵測的道長方丈就立馬尋找會找個理由把他趕了出去。
溥良當然也有尋求過網絡的幫助,可論壇上一群人一半認為他是在寫小說一半就是讓他好好地去醫院檢查,溥良甚至撞起膽子差點昧著良心去把當日看到的墳給挖了。
可一切都是無用功,那種時不時觸碰後背的感覺一直像夢魘一樣纏繞著溥良,唯一讓溥良心中稍安的就是纏著他的東西好像並沒有害他的打算。除去無規律的拍擊,隻有在他向其他人求助時,那個東西才會向惡作劇的孩童一樣做出一些靈異的事情。
最終無計可施的溥良,隻能接受了這靈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