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梁勇的詭辯在邏輯上明顯是錯誤的。因為人斷了腿固然是人,但無法據此推斷出涼鞋斷了鞋後跟還是涼鞋。王老師思維敏捷地洞察到這個錯誤的邏輯,立即把思路從人的腿部轉移到人的頭部,構設了一個同樣邏輯形式的詭辯:既然人的頭斷了就不再是人,那涼鞋斷了鞋後跟也就不再是涼鞋了。由於王老師這個詭辯後發製人,以謬製謬,所以梁勇不得不低頭認錯。
(2)語言方麵
詭詐的語言如果含糊不清、模棱兩可時,可難過對其語言進行判斷、分析、解釋批駁他的荒謬觀點和不實之詞,闡明自己的立場和觀點。請看老張和老劉的辯論:
老張問:“在金錢和道德之間,你選哪一個?”
老劉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選道德。難道你選金錢?”
老張詭秘地說:“我是選擇金錢,因為我缺少金錢。你選擇道德,那是因為你缺少道德。”
老劉聽了老張的不友好言語,立即反駁說:“你的話隻講對了一半,十分的道德,我已有九分,還缺少一分,所以我選道德;萬貫的家財,你已有九千貫,但你還缺少一千貫,所以你選金錢。因此,準確地說,我選道德是因為我崇尚道德,你選金錢是因為你貪圖金錢。”
從上例不難看出:老劉重義,老張重利。然而,老張為了給老劉臉上抹黑,構設了一個以模糊語言為核心的詭辯以嘲諷老劉。這個詭辯的關鍵詞語“缺少”在特定語境中是很模糊的,即包含了“缺得很多、缺得不多、缺一點點”等方麵的意思。老劉的反駁針對“缺少”這一模糊的詞語,用形象的語言清晰地把它量化出來,否定了自己“缺德”、老張“缺錢”的荒謬論斷,最後用“崇尚”來褒揚自己對道德的追求,用“貪圖”來貶斥對方對金錢的貪得無厭。
(3)內容方麵
詭辯的內容如果是矛盾的,可先指明矛盾所在,然後再點出問題的實質。請看下麵的例子:
某鄉有幾個地痞,經常偷雞摸狗、欺壓鄉鄰,但派出所對這些人一直采取縱容態度,致使他們的氣焰日益囂張。鄉黨委書記找來派出所所長,兩人有如下一段對話:
書記:“那幾個地痞胡作非為,你這個所長知道不知道?”
所長:“知道。”
書記:“既然知道,那為什麼至今未對他們采取行動?”
所長:“采取行動隻是個時間問題,這就像喂豬一樣,如果還沒等到豬肥就殺了,那怪可惜的,不合算。這些地痞就像豬一樣,現在還是‘瘦瘦的’沒喂‘肥’,處罰起來沒分量。這是個策略問題,群眾不理解,我們可以理解。”
書記:“你的‘肥豬論’太玄虛了,群眾怎麼會理解?豬是人們心甘情願喂養的,而這些地痞,群眾會甘願喂養嗎?還是聽聽我的‘肥鼠論’吧。有個人養了一隻貓,指望它捉老鼠,可這隻貓卻放任老鼠在家裏吃穀子,結果主人家老鼠成災。主人找來貓來問罪,可貓卻振振有詞對主人辯解:‘家裏老鼠太瘦了,等到喂肥了再抓不遲。’你猜主人對貓會有什麼看法?”
所長:“這……書記的‘肥鼠論’更有哲理,我是一時糊塗,我馬上就把那幾隻‘老鼠’抓起來。”
在這個事例中,所長企圖用“肥豬論”為自己工作失職辯解,但書記一語道破了“肥豬論”在內容上的荒謬,即豬肝是人們自願喂養的,而地痞則相反,二者不能相提並論。揭露批駁所長的“肥豬論”還不夠,書記又引出“肥鼠論”,形象生動地說明了地痞橫行不法,派出所放任不管,群眾遭殃的事實,含蓄地指責了所長主觀的荒唐,工作的失職。所長再不表態自己失誤,其利害關係不言而喻了。
8、巧說“歪話”,智對詭辯
要想提高你的口才,就要把話說得靈活些。比如說,適當時你可以說一些“歪話”(相對正話而言),可以起到一些正兒八經的話所不能起到的作用。但是,有一個問題是,既然是歪話,那就比正話難說,如果說得不好,就會起到相反的作用。這裏麵的度如何把握,顯然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我們可以向諸葛亮借點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