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屋,拜了堂,你可就是我無量山的主母了,以後,有什麼大風大浪,我陪你一起,你有什麼也不許瞞著我。”
“自然,夫妻本是一心。”白瀟兒抬起頭,眼裏閃著堅定地光芒,明明柔媚的眼眸間竟然帶著一股硬氣。
“那邊說好,以後彼此坦誠無欺,你所有的苦與淚,都要給我一半。”
“彼此彼此。”
眾鬼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兩個人許下約定,然後簇擁著兩個人進了屋裏,由於容律沒有父母,所以兩個人隻是拜了天,拜了地,之後就送入了洞房,紅蓮全程笑嗬嗬,一點也看不出對這個新嫂有什麼不滿,容律也感到高興,可是心裏總是有一些不舒服。
白瀟兒被送進了那間小院的洞房之後,容律就被萬鬼拉著去喝酒,紅蓮招呼著那些來客,而思歸還在尋找張清瞳,夜色將至,思歸本來以為張清瞳可能是鬧肚子所以跑去如廁了,哪知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張清瞳,當即有些急了。
“這家夥,不會忍不住了,拿著劍去捉鬼了吧,乖乖,這無量山全是鬼,這捉起來還不跟打漁似的,一撈一網啊。”思歸站在湖邊暗自念叨,沒注意背後一個人影緩緩靠近。
“你在這裏做什麼?”張清瞳的聲音驀然在身後響起,思歸頭皮一炸,直接跳了起來,捂著腦袋啊啊啊的竄到了門口,回過頭,見是張清瞳,立刻生氣的大叫起來。
“你跑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手癢癢了,捉鬼去了,趕緊過去,容律估計在找咱倆了。”思歸扯著張清瞳的袖子往回走,張清瞳順服的跟著思歸走,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嬌小的身子,越發的和腦海裏那個身影重合在一起。
“我和你說啊,這裏不是我的地盤,你呢,既然是我罩著的,那我就得對你負責不是,所以啊,你千萬別給我惹事啊,等一會酒宴散了,我帶你回東山頭,那裏才是我的場子,到時候隨便你怎麼撒野都無所謂。”思歸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沒,也不回頭看張清瞳,哪怕僅僅用著後腦勺對著張清瞳,思歸都能感受到那如炬的目光緊緊的黏在自己身上。
要死,今天這道士又是抽了哪門子瘋,怎麼一開始就怪怪的,還有,看著自己的眼神也那麼奇怪,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容律和萬鬼喝的正起勁,突然瞧見思歸拉著張清瞳進來了,立刻上前將思歸和張清瞳拉倒酒桌上,然後一人倒了一大碗,醇香的酒味瞬間飄開,思歸饞的舔了舔嘴巴。
張清瞳家裏是禁酒的,所以思歸在張家待了那麼久,那是滴酒未沾,肚子裏的酒蟲都要渴死了,如今聞到了杏花釀的味道,自然是把持不住了,端起酒碗,對著容律的隨意碰了碰,一口飲盡。
“容律,你和大白這事,我也是一路看過來的,本來還以為身份差距,你兩會分道揚鑣呢,沒想到啊,竟然走到了今天,我真是高興,我們無量山的主母,那必定是大白那種霸氣無度的,嘿嘿。”思歸笑嘻嘻的看著容律,張清瞳的臉色似乎緩和了許多,許是因為紅蓮不在場的緣故。
其他人都來這邊給容律敬酒,張清瞳向來不飲酒,不過今日由不得自己,在思歸連哄帶騙加譴責的說服下,終於是飲了一口,哪裏想到,張清瞳平日不喝酒,酒量卻是非凡,連著半壇酒下去了也不見臉紅。
思歸是個毛躁脾氣,向來喜歡以酒會友,當初和容律勾搭上就是因為喝酒喝對了脾氣,如今看張清瞳酒量如此好,頓時來了興致,拉著容律和張清瞳坐到一邊的酒桌上拚酒。
容律也是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交友方式,今天又是喜上心頭,難免有些忘乎所以,叫人搬了十幾壇酒上來,三個人在一起喝起來,張清瞳原本打算拒絕,可是容律趴在張清瞳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張清瞳立刻答應了。
房裏一片觥籌交錯,大家圍著這三個人 ,有小鬼下了注,賭誰最先倒,一時之間,下注的人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白瀟兒坐在屋裏等了半天也不見容律過來,一邊是想著容律把自己忘了而生氣,一邊又擔心容律過來了要做某些事而害怕,總之是心情複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紅豆在一邊衝冷,腦袋一點一點,白瀟兒急躁的掀開了蓋頭,肚子早就打起了鼓,看到桌上擺著的一些糕點,立刻狼吞虎咽起來,好在紅豆已經睡著了,否則看到白瀟兒現在這副模樣,怕是又要責怪了。
“這故人!真是偏袒!男子在外麵吃飽喝足,留著女子在房裏等的頭暈眼花,要是一晚不來掀蓋頭,那就這樣坐一晚,豈不是餓死了。”邊吃還抱怨。
外麵不知何時已經是天色微亮,白瀟兒穿著喜服睡的天昏地暗,容律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徹夜未歸,白瀟兒也是心眼極大的睡的不省人事,兩個成親的人,再次震驚了眾人。
新婚之夜,新郎不回婚房,新娘自個睡的香甜,果然是最配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