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亞聽得心裏難受,衝著一旁大叫:“救護車到了嗎!”
“到了!”遠處一聲高喊,有一隊白衣抬著擔架過來。
夜寒澤很想微笑,他的笑意那麼滿足,眼睛卻一點點地閉上。
任由嚴初夏怎麼大喊,他好累,他真的無法再睜開眼睛。
夜寒澤被人放到了擔架上,抬著上了救護車。
嚴初夏和伍亞坐在一旁,她想哭,卻又拚命克製著,不斷麻痹自己他不會有事。
車裏很安靜,甚至安靜到有些壓抑。
嚴初夏低著頭,伍亞也咬著牙不說話。
醫生正在檢查夜寒澤衣兜裏的物品,突然發現了一個酒紅色的絲絨盒。
“傷者的東西誰來保管?”
“給我吧!”嚴初夏馬上接了下來。
在看到那個絲絨盒時,她微微一愣,很想打開,卻又沒有打開的勇氣。
伍亞看了一眼,啞聲道:“總裁早就準備好了戒指,想向你求婚。”
嚴初夏故作堅強的情緒,在刹那間崩潰。
她死死地捂著唇,即使淚如泉湧,還是沒有發出哭泣的聲音,像是怕昏迷過去的夜寒澤會擔心。
終於到了醫院,看著他被推進了急診室,嚴初夏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伍亞馬上扶起他,兩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等待。
嚴初夏哭得累了,她疲憊地打開錦盒,看見了那枚鑲嵌著鑽石的戒指。
鑽石又大又閃,樣式很獨特,是嚴初夏沒有看見過的款式。
伍亞的眼角有些紅,低聲道:“是總裁讓人定製的,他說嚴小姐獨一無二,應該有一枚特別漂亮的戒指來配你。”
嚴初夏死死咬著唇,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蔓延。
她像是忘卻了痛,指腹不斷摩挲著戒指,再也不說話。
沒多久,夜君臨、白念依和夜南夢也到了,一群人慌慌張張來到急診室,白念依一看見伍亞還有嚴初夏身上的血,差一點暈過去。
夜君臨摟住她,神色凝重嚴肅,目光深沉地看向一旁的急診室。
“伍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夜南夢抹著眼淚問。
“之前總裁和肖楚有些過節,沒想到他居然派人來報複,”伍亞剛才已經接到電話,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總裁心口中了一刀,很危險。”
白念依腳下一軟,徹底倒在夜君臨的懷裏。
頓時又亂了一鍋粥。
嚴初夏坐在椅子上,像是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也說不出話。
隻是在聽到是肖楚動派人做的後,她的目光頓時燃起了憤怒:“是肖楚?”
之前肖楚想占嚴初夏的便宜,結果被夜寒澤派人教訓,還從他的電影撤資,搞得肖楚頓時從天堂墮入了地獄。
肖楚哪裏甘心,這次便趁火打劫,想教訓夜寒澤。
“嗯。”
“嗬,我真是個災星!”嚴初夏握緊手掌,她憤怒到想殺人,想馬上殺了肖楚!
“嚴小姐,”伍亞看穿她的激動,開口道,“這件事我已經交給警官去處理了,你別多想,你一定要在這裏等著總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