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嚴初夏忍住眼淚,點點頭,堅毅地盯著急診室的門,等著最後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
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
一群人呼啦啦圍了上去,全都凝重地皺著眉頭,在等醫生說明夜寒澤的情況。
“放心吧,傷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隻是失血過多,暫時還未蘇醒,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醫生的消息讓所有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嚴初夏的眼底全是慶幸,咧了咧嘴角,眼前一黑,瞬間暈了過去。
從夜寒澤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她的心理已經被壓抑到了極點,聽見他沒事,她繃緊的弦終於鬆了,徹底沒有了力氣。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嚴初夏睜開眼睛,發現坐在床邊的人居然是夜南夢。
“你怎麼樣?沒事吧?”夜南夢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嚴初夏一怔,連忙問:“寒澤呢?他怎麼樣?”
“寒澤沒事,”夜南夢輕輕歎了口氣,“他醒了,想見你。”
嚴初夏聽她這麼說,把被子一掀,馬上朝著病房飛奔出去。
可一踏出去,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病房在哪裏,又弱弱地看向夜南夢不好意思地笑了。
夜南夢也被她逗樂了,帶著嚴初夏來到夜寒澤的病房。
他早就醒了,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大家正圍著他噓寒問暖。
房門推開,眾人的目光聚來,夜寒澤一眼看見了嚴初夏。
她不自覺地紅了眼睛,很想撲上前,但一想到他的傷,又靠近地那麼小心翼翼。
夜南夢衝夜君臨和白念依使了臉色,馬上拉著爹地媽咪出去了。
病房裏隻有夜寒澤和嚴初夏,兩人默默地看著對方,是一種永遠也分不開,也化不掉的目光。
夜寒澤目光下落,看向她帶著閃耀的手指,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手,嚴初夏馬上乖乖坐到他身邊,一下握住了他的掌心。
“初夏,你戴上了?”夜寒澤又驚又喜,虛弱的聲音裏帶著驚喜。
嚴初夏想哭又想笑:“傻瓜,你不開心嗎?我答應嫁給你了!”
“你說真的嗎?”夜寒澤很想坐起身,結果扯了傷口,急得嚴初夏眼睛又紅了。
“你別亂動,”嚴初夏輕輕壓住他的肩膀,“我當然說的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開玩笑不成?”
她埋下頭,將額頭輕輕貼著他。
夜寒澤的手撫著她的發絲,開心到說不出話。
明明才從鬼門關掙紮回來,夜寒澤卻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徹底沉浸在她答應求婚的喜悅裏。
夜君臨和白念依站在門口,將他的喜悅盡收眼底。
夜南夢的眼睛有些紅,揉了揉眼角笑道:“寒澤應該很愛她吧,否則,他怎麼會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白念依和夜君臨都沒說話,事情的過程他們都已經了解過了,卻無法去怪責嚴初夏。
沉默了許久,白念依看向夜君臨,似是想起了他們的過去。
他們經曆過的事,又怎麼會比夜寒澤、嚴初夏經曆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