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向月亮發誓,以免你的愛也像那變化無常的月亮,在環繞的天穹之上,每月都在變幻。”
“那我該用什麼發誓?”
“不要發誓。”穿著中古服裝的女人近乎虔誠地捧著麵前男人的臉龐,冰藍的貓兒眼裏隻剩了他一個人,“或者,如果你願意,向你高貴的心靈發誓吧,那裏有我們崇拜的上帝,我會相信你。”
男人微笑,俯頭不知道在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女人臉上泛起濃妝也掩不去的緋紅。
音樂響起來,男人挽著女人走到舞池中央,女人的眼睛還是一直癡癡地望著男人的臉,在他手上旋轉幾圈後,眼神裏幾乎有了醉意。
“真服了他,什麼時候都裝的跟真的一樣。”葉笙晃晃手裏的酒,眼光卻不在杯子裏,舞池裏的人轉到哪,她的視線也粘在哪。
“用你的熱情燒掉他的偽裝嘛。”劉璃懶懶打趣。
葉笙喜歡程嘉瑋早已經不是秘密,程嘉瑋本來也沒什麼節CAO,卻偏偏碰誰也不肯碰她,這麼多年耗下來,大家先是當趣事看,時時有人下注;後來見葉笙總是一遇程嘉瑋就發昏,這樣的酸話已經聽得耳朵都快出油,知道底細的人都懶得答話了。
舞池裏的人還在繼續,在程嘉瑋溫柔優雅卻帶著侵略壓迫的引帶下,洋舞娘已經快要化成一枝飄浮的羽毛,連眼神都在飄。
演藝吧裏除了音樂外已經一片寂靜,所有的眼光都凝到了舞池中央。
一曲完畢,掌聲雷動。
程嘉瑋對舞娘微微欠了欠身,退出舞池。
舞娘的眼睛仍是癡癡地望著他,過了一分鍾才如夢初醒地捂著胸口救場,“哦羅密歐,為什麼你是羅密歐?”
程密歐卻隻是端了酒杯向她遙遙一示意,淺呷一口便回了頭。
“真無情,既然不喜歡又何必招惹?”
“是她來招惹我的不是嗎?”嘉瑋微微一挑眉,舒適地躺到沙發裏。
“我也想招惹你啊,怎不見你接受?”葉笙問。
“啊,來。”嘉瑋攤開手。
葉笙坐到他身邊,又試探地躺下去,程嘉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彈開,而是微微側了側身,似笑非笑地撥了她下巴,“初吻交出去沒有?”
葉笙望著他深黑的眼,心跳得厲害,她和他第一次這麼近——這麼近,他的呼吸都輕輕拂到她臉上,讓她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當,當然……”要說[有],還是[沒有]?想要從他的眼睛裏找出答案,卻越看越慌亂。
程嘉瑋笑起來,鬆了手,“這就是我不敢招惹葉大小姐的原因了。”
葉笙坐起來,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若能下手,她恨不得痛毆他一頓。
偏偏還有人湊趣,“什麼原因?”
程大少爺雙手枕在頭下,半真半假地睇著她,“讓說嗎?”
葉笙也好奇死了,卻仍是寒著臉,將手掌橫在脖子上一劃,“說了就死。”
程嘉瑋對一幹人攤了攤手,馬上有人湊過去嬌嗔,他卻拿了煙盒和打火機,對著她們晃一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