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其實沒葉利恩想的那麼氣,這麼多年,她早習慣了。比起生氣,她有的是事可以做。
她撥電話,“程嘉瑋兩周後會回K市,屆時我會傳行程——機會隻有一次,你要是心軟,就人財兩失。”
那邊輕輕笑了一陣,“笙姐你安心啦!”
葉笙揉揉太陽穴,“不要在程嘉瑋麵前撒嬌。”蠢女人,骨頭忒輕!真擔心她一見程嘉瑋就腳軟,什麼都做不來!
又是一陣笑,“我知啦!”
葉笙恨不能回到五年前去重新換個人。
又是那種[在被看]的感覺,尤其是這個月,總覺得上哪都有人盯著。走到樓梯口,依菲背部靠牆,正準備探頭去看,不料卻被人大力拍一下肩膀,“嘿!”依菲被嚇得猛一轉身,頭發也不知在哪掛了一下,“喂喂喂,誰扯我頭發?”
原方晉本來隻想逗逗她,但依菲的頭發被人乘亂狠捋一下也是他親眼所見,自然馬上追上去,可是那人跑路的速度奇快,而他膝傷才愈,跑出一段後已經痛得齜牙裂嘴,“我靠,變態啊!”
秦長安看他一眼,繼續追上去,五分鍾後,拎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男人回來。而且看他的情形,顯然已經被修理過了。
依菲假裝沒看見,用手裏的書本再拍他頭一下,“扯了幾根,交出來!”
“同學,隻是覺得好玩拉了下。”
“拉還是扯?”
“就扯了一下,”眼見依菲又要打,隻好改口,“一根。”
“交出來。”
“跑丟了。”
這次原方晉替依菲踹了那人一腳,“小肥你也拔他幾根。”
依菲白他一眼,“有刀片嗎?”
秦長安貢獻出隨身飛刀,嗖一刀寒光刷過,那男人對著腿上落下的斷發哀嚎。秦長安鬆了手,“再逮你一次,剃你成光頭。”
那個男人捂著被剃頭發的那一邊臉,飛快跑了。
“變態年年有,校園特別多。”
“我隻怕降頭啊。”依菲捂著頭皮,被扯的那片仍是火辣辣地疼,那人說是隻扯了一根,打死她也不信。
秦長安推她頭一下,“就你想得多。”
原方晉也推,“你當絕技會因你而生啊!”
依菲抱頭跑開,“你們兩個,心有靈犀啊!”
秦長安把原方晉的書和她的書摞成一摞抱著追過來,“小肥你是真想死啊!”
依菲也希望隻是自己想多了。可那種被注視被觀察著的感覺仍然一直就在那裏,揮之不去,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