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開也不行啊,反正在這裏我什麼也不能做。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自己再不對自己好點兒,我的日子算是沒法過了。誰知道我這樣的日子又能過多久呢?”我感慨地說。
開始他沒什麼反應,待聽到我最後一句時,聲音變得有些淩厲,“你說什麼呢?你想走?”
“這種牢籠似的日子,我不信你喜歡過。”我淡淡地說,“我想走也屬正常。”
“你——”
“可是,我走得了嗎?我連門都不出去。這麼久了,也沒有聽到有誰找我,看來我也是被放棄的對象了。既然離不開,我說說又能怎麼樣?”我說得很無奈。
他哼了一聲,“我看你這話不像是隨便說說的。”
我微微一驚,“那你認為我這話說得別有目的?”
“可以這麼說。”他的聲音很冷,“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招,你玩不過我的。”
聽了他前一句,我隻覺得他可怕;可聽了他後一句,我又種想笑的感覺。
“那倒是,聽說你很會玩。”我笑道。
“誰和你說的!”他聲音尖利的超出我的想像。怎麼,踩住他的痛腳了?
“是事實吧,怎麼那麼怕別人說。”總覺得他有點小提大作。
“看來,你這裏也該清理一下了。”他聲音恢複了平常,但平靜中又帶絲殘忍,我總算明白瑞香的恐懼來自哪裏。
我的聲音卻冷了下來,“既然你這麼經不起人說,那也不要來我這兒的,省得你不高興,我的小命也不安全。”
“你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你若是覺得這樣關著我是太便宜了我,你大可把你的人都收走,不用找這種拙劣的借口。我不怕和你說,我一個人也曾過了幾個月的日子,一個人都見不到。一個孤伶的小園子,一間巴掌大的屋子,我一個人!如果你也想用同樣的手段的話,那麼我告訴你,盡管來,我不在乎。”
如果不是還記得付荊生的囑咐的話,我早就指著他鼻子開罵了。
不過,我現在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沒想到我這一發火,他倒氣消了,“你以為我隻是把她們撤走?”
“不是嗎?”我故意反問。
“是。”他的聲音似帶著笑,“我這個主人已經夠小氣了,要是再不讓人陪你說說話,似乎也太苛刻了。”
聽他這麼說,我也暗自放下心來。
我在心裏懺悔,瑞香,好在沒讓你受了我的牽累。
至於他這麼輕意就鬆口,大概是認為她們也沒說出什麼重要的話來,事實上她們也真的沒說什麼。隻是,我還是了解到他不是個善良之輩,所以剛剛才那麼心驚。
話說完,他似乎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突然說道:“還是那句話,不要和我耍花招。”
我嗬嗬笑起來。
“笑什麼?”他不高興地說,“不要以為我說著玩玩的。”
“你就這麼怕嗎?”
“什麼?”
我慢慢地拖長音,“你就這麼怕被耍啊。”
他又哼了一聲,“你有那本事嗎?”
“既然我沒有,你又怕什麼呢?”我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