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他搖了搖頭,“是我的手下。”
還不是一回事。我翻了翻白眼。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所以又接著說:“把迷香一吹,把人一卷,扛上走就行了。”
可是我的木屋旁一直有人看著的啊,有他說得那麼容易嗎?
“怎麼,不信?”
“跟逛你家後院似的,讓我怎麼信啊。”我沒好氣地說。
他又笑,“你是想說你有人保護是嗎?可是他們比較笨啊,我這邊的人先把他們引開,再大大方方地進去帶人啊。”
聽他說得很輕巧,但我不相信付荊生的人那麼笨,竟會那麼容易上當,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後麵盯上了呢。
“把別人說得那麼笨。”我嘀咕著。
他倒是耳尖,竟然聽到了,“不笨,你會被帶到我這兒嗎?我這樣想沒錯吧。”
我一窒,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啦,可是事實上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可是我能這麼說嗎?還是不要吧,逞一時口舌之過,實屬不智之舉。
“那你為什麼要綁我?”我隻好換個話題。
他有趣地長長“咦”了一聲,“你不知道嗎?”
我又是一窒,他的口氣讓我覺得自己像是故意在裝傻,而他早已瞧破,卻在故意陪我玩一樣。
“罷了,氣壞夫人,倒是為夫的不是了。”
“誰是你夫人!”我大吼出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哎,”他語含驚奇地說,“這些日子她們喚你夫人,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意見啊。”
我氣得隨手抓住一個花瓶就丟了過去,“我那是不想節外生枝。”
“哦,這樣啊,”他動作麻利地閃開,歎息地說,“我還以為你很樂意呢,正高興著白撿了一個媳婦……”
我又隨手抓了不知什麼東西就丟了過去,“滿口胡言!”
他再次躲開,“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幹嘛這麼認真。”
“說,你到底是為什麼把我綁來?”我不想在和他胡扯了。這主仆倆實在太強了,總是能牽著我亂轉,但好在我還記得我是為什麼來這兒的。
他沉默了下,再開口時,正經了許多,“我想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爭著要你。”
文政和六王好像對我們的事很清楚,難道他不知道嗎?
還是他在套我的話?
我不動聲色地說:“這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
“此話怎講?”好像覺得很有趣的樣子。
“畢竟你們同為男人,他們的想法想來你更好理解。”這話說得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強自裝得很自然的樣子。
“話是這麼說,”他吞吞吐吐地說,“可是,我直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你實在算不上什麼美女……”
我告訴自己不要氣不要氣,“那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
“不!”他很幹脆地說。
“不?”我重複著,“既然我沒什麼用處,留著我又占地方,又浪費糧食,又是何苦呢?”
“占地方?浪費糧食?”他哈哈大笑,“你可真有意思,沒見過這麼貶低自己的。”
我也不想啊,你和我打馬虎眼,不說實話,我也隻能如此了,難不成上來就說,抓到了我,你就有機會控製住一股力量?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看他躲在陰影裏,顯然沒有意思要走出來,大概是現在還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
可是難道我就和他這樣耗?我怕付荊生他們頂不住文政和六王的壓力。
“想什麼呢?”見我不說話了,他漸漸收住了笑聲,反向我問道。
“我失蹤這麼長時間,他們也不知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能從他這裏探聽到點付荊生他們的消息。
“放心,他們好過著呢。”他不快地說,“也沒有要找你的意思。”
那就是說他們已經知道我在哪兒了,所以才沒動靜?也不一定,他們就是有所動作也一定是暗地裏的,哪可能明目張膽。
他這麼說,和沒說有什麼兩樣。
“你很失望?”他又說,“還以為派人保護你,有多重視你呢,想來也不過如此啊。”
“那是因為前些日子府裏失了盜,事發地點就是我那兒,所以看緊點兒,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果然,又是我那兒!”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還是固執地盯著他的臉。
“這樣啊!”他像是想了下,“巧合吧。”
我有種無力感升起,這好像與他的利益更加相關吧,為什麼我有種感覺我比他還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