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笑了出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個發式不多加幾支簪子是固定不住的。”
“這樣啊。”我迷迷糊糊地點點頭。
瑞香說道:“夫人如果覺得悶,奴婢可以陪夫人到外麵走走,也好讓他們進來來整理一下。”
“哦。”我由著瑞香把我扶起來,向外麵走。沒走兩步,突然回過神來,讓這個丫頭給繞暈了。本來是向她探問一些消息的,可卻全跟著她跑了。
這個瑞香可不簡單!我警醒地認識到。
隻是她和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怎麼這麼奇怪?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事實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不,是完全出乎我的想像。
可是沒走出多遠,甚至還沒有出這個大房間,隻是由裏間走到了外間而已。瑞香卻突然不讓再走了。
“夫人,現在你隻能到這裏。再往外,就必須主人同意了才行。”
我身子一僵,有點控不住自己的脾氣,“這就是你所謂的到‘外麵’走走?還真是‘外麵’!”
瑞香忙跪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剛剛忘了夫人是新來的,還不能到外麵。”
是這樣嗎?
我懷疑地看著她,“是新來的都不能出去,還是隻有我不能出去?”
瑞香驚了一下,“奴婢該死,是……”
我擺了一下手,“算了,你不用說了。看來是隻有我不能出去,你才‘一時’忘了。”
瑞香低頭道:“謝夫人。”
現在我終於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她分明就是把我當成了她“主人”的新寵,剛剛正殷切地告訴要“聽話”,這樣才能“得寵”,才有可能為將來作“打算”。
我怎麼覺得眼前的事變得如此可笑呢?
我伸手拉瑞香起身,卻發現她的手在抖。
我還沒可怕到這種地步吧?那就不是怕我了,而是怕那個“主人”。
看來那位主人還是個殘暴的主呢。
如果是這樣,那他會不會是個合適人選呢。
這一刻,我也不禁猶豫起來。
不過據瑞香說,隻有我不能出去,看來我真的有點特殊意義,那就是說,至少找對人了?
這麼一想,我也靜下心來,打算好好會一會她口裏的“主人”。
可是我心急,但人家好像並不急,我從早晨一直坐到晚上,除了眼前轉來轉去、好像永遠有幹不完的活的侍女,就再也沒見到其他的人,當然更沒有見到那所謂的“主人”。
我忍不住問瑞香,“你主人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瑞香臉色一白,有點顫顫兢兢地回道:“這個不是奴婢可以詢問的,所以……夫人隻需耐心等待就是了。”
我歎氣地坐下,無聊地完起手中的釧珠。
瑞香偷眼看我,見好像除了無聊,也沒有多大的怒意,才小心翼翼地說:“夫人,那話在奴婢這裏問問也就是了,日後見了主人,萬不可說出口。”
我愣了一下,看到瑞香有點不安地等我回話,雖然心裏不以為然,倒也不想為難這個好心的丫頭。她不知道我和他主人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她會這麼想也理所當然的。而她所勸我的話,不論是為了我好,還是隻是不想受我牽連,都可以說是善意的。而我一向無法對那些善意冷起心腸。
就算是為了安慰她也好,我還是點頭,“我會注意的。”
瑞香鬆了口氣,看來她是真的怕我執扭呢。
看她如此小心,我不由好奇起來,她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的主人有很多姬妾?”我猜測著。
瑞香點點頭,不時地偷瞄我,生怕我有什麼不悅。
那有什麼,太常見了,特別像是這種富貴人家。更何況,我和她主人的關係絕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所以我當然也不會表現出來什麼不悅,就是生氣,也絕對是因為被他關在這華麗的牢籠,他卻人影不見。
“是不是時常有像我這樣的人?”我再次猜測。
瑞香輕聲回道:“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來的夫人。”
所以她們才會表現得如此自然,早已見怪不怪。
“那你所謂的過一段時間是多久?”就是再有錢,也會被吃垮的吧。如果每個人都像我這種待遇。
“不一定。”瑞香猶豫了一下,看得出她是在想要不要實話實說。
而我需要了解情況,所以當然是鼓勵她說下去。
最後她大概是想肯定是瞞不住的,不如就直說了,“有時是半年,有時半個月,有時來一個,有時來一群。”
我的天!我乍舌。
我現在非常確定,她的主人實在是太有錢了。
我又一次問自己,這樣的人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