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成長吧,桐林(2 / 3)

小魏的心聲跟著他的動作:當我捧起珍珠似的大米,大米上灑下我滾燙的淚滴。我們為人民做了些什麼,我有什麼資格享受這特殊的待遇?我跑到縣委去,我要找焦書記……

辦公室同誌把小魏領到老焦的屋子裏,他看到老焦坐的藤椅上有一個洞,看到桌上擺著的一本書正是從他那兒拿來的《林業學》。

老焦正在隔壁開會,我們聽到了他的聲音:我們不能隻管發放救濟,蘭考的三害要從根上治理。我建議組織調查隊,摸透三害的脾氣,一定要讓沙丘長出一片綠……

5

小魏回到實驗點,見桂先正用穀草把小鬆苗包嚴。她向小魏還書借書,她說去城裏開會,焦書記捎給你件東西,你進屋看吧。

小魏進屋,見到一把二胡,外邊是新做的布套。他從裏邊取出一個紙條,上麵寫:小魏,把它送給你吧,願你用美妙的音樂壓住狂風的呼嘯。

小魏激動地拉起二胡,桂先在一邊聽著。

小魏看到琴套,問可是你的辛勞?桂先說:焦書記送的胡琴可別讓耗子咬著。

姑娘相邀:有時間請老師到我們科學小組指導。

6

小魏的女朋友雲嵐來信要來蘭考看他,王冠山要一人去測風速,小魏還是堅持跟他一起去。

狂風起,小魏在樹上觀察,桂先跑來報信,她們去城裏拉樹秧時遇到了雲嵐。

雲嵐和樹秧同來,他們在這裏見了麵。二人話不投機,雲嵐要他離開這兒回省城工作,他不答應,愛情吹了。

小魏將雲嵐送到車站,回到草庵時,見這裏聚滿了前來祝賀的鄉親們,大家問這來看他的姑娘何時與他結婚。鄉親們離去,他痛苦地拉起了琴,突然琴弦斷了。這時,焦裕祿走了進來,他從琴音中聽出小魏的心音。在小魏最痛苦的時候,他聽到了老焦的聲音,對他的愛情分手做了分析,又給了鼓勵,讓他重新振奮,參加縣的三害調查隊。老焦說:你去了解三害給人民造成的痛苦和貧窮,這種調查會讓你開拓心胸,想到人民的苦難,個人的痛苦也許會無影無蹤。

7

小魏參加了焦裕祿領導的風沙調查,頂風前進,記錄風口。

老焦領他住在大娘家裏,老焦向大娘介紹了小魏。

在這裏,小魏從書本上找到了治沙的辦法,大娘聽說有了辦法,高興地叫來鄉親們聽。老焦讓小魏將辦法說了,是用(前)蘇聯用的瀝青封。年輕人喊說不中,上哪兒找這麼多瀝青。小魏如冷水澆頭,老焦卻拿過他的書認真看著。

另一屋裏,大娘在批評那年輕人:人家從南方來,是為咱一片心。

夜裏大風封了門,填了井,群眾紛紛說要遷村。大娘說,為了解放這村子,曾有烈士埋在這村裏的土地。她回憶到當年的戰鬥時,說有個戰士摘下頭上的柳條帽埋在這兒,現在成了一棵大樹。

老焦領著小魏去看,發現這個墳頭沒有被風動,還長著青草,這就是烈士墳。

支書介紹說,這是因為用黃河的淤土填的墳。老焦激動地說:黃河淤土可以封墳頭,能不能用它封大沙丘?小魏說可以代替瀝青。

為了開始治沙,大訴風沙苦。大娘說起1948年逃難,因狂風起,失散了兒子,家鄉解放了,可孩子卻再也找不到。大娘的訴說,引起小魏的幼年回憶。

大娘認子,發現小魏並不是她的親生子,她的兒子腿上有讓狗咬的傷疤。但小魏認她,說就是自己的母親,小魏激動地說,感謝老焦啊,讓我認了母親,我上哪兒去找親生母,我們母親就是人民。

8

小魏參加了封沙丘大戰,他和老焦一同抬筐。

看到老焦的身體虛弱,他悄悄給縣委寫信,建議讓老焦休息。他寫信的事讓老焦發現。

小魏心如黃河水湧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你的病情,你哪天夜裏不左右翻身痛得呻吟,你還咬著牙想不哼出聲,你越這樣越刺我不眠的心。

老焦與小魏談心:小魏呀,你看到了,我們人民群眾的日子還是這樣貧窮,不正是他們用自己的骨肉鮮血支持了革命?而革命勝利了,他們卻還過著這樣的光景!想到這,看到這,它刺得我比肝病更加疼痛,如果他們不能過上好日子,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合上眼睛。我在極度勞累的時刻,我想去喘口氣,治一治病,這時刻,我的眼前就出現了烈士的麵孔和全縣38萬民眾的眼睛,沒別的話說,你是共產黨員,就該為人民拚命,如果把人民給的權力,作了自己享受的憑證,哪怕這想法隻有一秒鍾,也為自己的黨心所不容!

9

老焦回縣開會,悄悄離開村。

小魏在第一個大沙丘封好後,給縣委寫信。鄉親們來到他住的地方,他和鄉親們談到了治沙,談到了老焦,他與鄉親們的感情融到了一起。

這天夜裏又起了大風。早起,鄉親們湧來,村頭聚一大群去看封的沙丘會不會往前滾。他們到沙丘前,隻見新封的沙丘上有個人,大家看出這正是焦裕祿,大家向他呼叫。

焦裕祿從沙丘走下來迎上大家,他說來看看吧,實驗成功。他說咱給沙丘貼上大膏藥,病還沒除根,咱還要給它紮針,種樹栽泡桐。

10

一個月後,小魏回到實驗點,這兒不見胃草庵,起來一處新房。桂先在小鬆樹旁邊為小鬆苗澆著水,王冠山來他這,說了蓋房的事。

一天,來了暴雨,小魏他們在暴風雨裏進行測量。他見老焦來了,但為了數據,他沒有下來,測量完才來到老焦的身旁。他告訴老焦說,農桐間作能改變小氣候,一畝地種5棵,風速可減速百分之四十以上。並向老焦彙報了對小麥收獲單記產量與沒有間作的比較。

老焦十分興奮,說小麥收後開現場會,要大講特講。老焦關心他的個人生活,問這兒的農村姑娘大學生可有相中的?如果要我幫忙說一聲。

小魏說,我正和泡桐談情。老焦說,這愛情一定不怕黃河故道的狂風。他們邊走邊談,眼前出現了沙海蜃樓奇景。他們看到桂先正帶領她的小組在封好的沙丘上移栽第一代泡桐苗。老焦說,桂先這個科學小組很棒。桂先迎上來和焦書記與小魏緊握,老焦已從他們目光裏看到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