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哪?”夏婧染啞著嗓音問,他們離開m城了嗎?
“法國巴黎。”曆靳言看著她的目光都格外輕柔。
她卻震了震。
仿佛知道她為什麼震驚,曆靳言低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去巴黎深造嗎?雜誌社唯一的名額你當時填報,公司打電話給我過了,既然你想,我會為你實現你的夢想。婧染,你的夢想就是我的,我以後會加倍彌補對你好,留在我身邊好嗎?”
聽罷,夏婧染雖然震驚,但也沒好氣地打開了他的手,“我說不行,你會放我回去嗎?”
“不會。”曆靳言對著她笑了笑。
夏婧染深吸了口氣,索性轉過臉不再看他,忍著氣,現在即使和他發脾氣也無濟於事,還可能氣掉她和璟寒的孩子。
隻能先穩住曆靳言,總有他看不住自己的一天,到時候她便回國,回到鬱璟寒身邊!
而曆靳言怎會不知道她小腦袋裏的思想,他抬手溫柔將她發絲捋到耳後,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他是絕對不會再讓她回到鬱璟寒身邊。
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忽而想到了鬱璟寒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不是讓他好好對待婧染,他想他應該知道他一定會好好對她,而是——
上天不會給他第三次得到她的機會。
曆靳言緩緩闔上眸,握緊了身旁女人的手,這句話,他認同,鬱璟寒對她的感情,他認同,所以 他會更好地對她的。
五年後,m城帝都酒店正在辦一場宴會,宴請了m城有錢有勢的商業名流。
觥籌交錯間,一個名流商業大佬走過來,舉著香檳笑道,“鬱總,近年貴集團真的是蒸蒸日上,羨慕死我這個老頭子了,現在年輕人可真拚啊,長江後浪推前浪。”
“承蒙林總關照。”鬱璟寒看上去溫和地舉杯應酬,眼底卻沒有了任何神色,下巴更是比以往冷硬成熟,讓人看不透心思。
簡單的一句話,即謙遜又回應了,倒是給林程留下了好印象,他突然笑意深邃地說,“對了,鬱總,我有個人想讓你見見,不知道你對藝術方麵有沒有興趣?”
鬱璟寒麵無表情地舉杯抿了口,不置可否的不緊不慢回了句,“要看哪方麵的藝術。”
“鬱總是明白人,自然是女人方麵的藝術。”林程笑意裏有著暗示,明顯是想給他送女人。
聽罷,鬱璟寒將酒杯裏的香檳喝完,放到了一旁,抬眸睨著對方毫無興趣地掀唇,“林總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是有家室之人。”
“這我當然知道。”說著,林程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曖昧說,“可是男人嘛,尤其是像鬱總這樣身處高位的男人,身邊哪能沒有獨善其身幾個情婦?”
這是這一行的潛規則,林程還沒見過潔身自好的男人。
鬱璟寒聽了,冷淡地直言不諱地拒絕,“抱歉,林總我對情婦這個東西不感興趣。”
“鬱總你還沒見過我帶來的人,怎麼就這麼快拒絕了,不如看一下再決定也好……”林程卻挽留地胸有成竹地說,仿佛對自己獻上的女人很有把握一樣。
可是鬱璟寒這次連拒絕都懶得,直接轉身離去,他已經夠給這個林總麵子,是他不識好歹一直纏著他。
對於敵人送來的情婦,他沒興趣,對情婦更沒興趣。
但下一刻卻傳來了一個輕媚的女人,“鬱總,可真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我可真羨慕你妻子。”
話音剛落,鬱璟寒猛然身子一僵,這個聲音……
他緊繃著下頜,轉過頭卻看到了那個輕媚的女人,正對著他笑得意味深長,而她正穿著一抹低胸的禮服,美得驚豔,更露的驚豔。
要不是那張熟悉的臉,他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女人。
見他愣在那裏,林程仿佛理解地勾唇笑道,“鬱總你看我說了吧,沒見過人之前最好不要下定論,說不定鬱總就對我送的女人感興趣,不是嗎?”
他還沒說完,鬱璟寒沉啞打斷了他,“她……叫什麼名?”
“看樣子鬱總是感興趣了,我說嘛白琳身材樣貌學曆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擬的。”林程也不介意被他打斷,笑眯眯的這麼說,隻要將這女人送到他身邊,很多事可以順水推舟,他以後仕途就順利多了。
“白琳?”鬱璟寒淡淡咀嚼著這個名字,一瞬不瞬地盯著衝著他似笑非笑的女人,有些熟悉感,更多的是陌生。
難道這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他頓了頓,“什麼學曆?”
“法國狄德羅大學藝術係碩士生。 ”林程笑了笑,“要不是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敢往鬱總身邊送啊。”
鬱璟寒眯起了清冷的眸,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白琳也感覺到他的視線,搖晃了下手指間的酒杯,似懶非懶地笑道,“鬱總看女人眼神一向是這樣直言不諱嗎?”
看著她的嬌媚,鬱璟寒告訴自己她絕不會是染染,她應該和曆靳言一起在國外好好生活,怎麼會出現在他麵前,他眸光轉冷,“林總,我還是那句話,我是有家室的人,恕我不能接受你贈送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