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兩個字令白琳一僵,很快她恢複自然,勾唇淡道,“鬱總口中的情婦,是在侮辱我嗎?”
沒想到她還會不依不撓,鬱璟寒對著任何女人都能漠然,可是對著她這張臉說不出口狠話,隻是麵無表情,“難道你不是打著這個目的接近我?”
白琳沉默了一會兒,才嬌笑起來,緩緩拿著酒杯靠近他,纖細的手指拂過他薄唇,眼底仿佛醞釀著水霧一樣迷離勾魂,“是啊,我想當鬱總的情婦,你都侮辱了人家,總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下再拒絕我讓我傷心難過吧?”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鬱璟寒想都不想地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沉冷,陰鷙的看向她,“我不打女人,別逼我。”
他的威脅讓白琳沒有絲毫害怕,若有所思地撇著唇,“原來你也能這麼凶,我這張臉勾不起你的興趣嗎?”
“我現在最厭惡的就是這張臉。”鬱璟寒冷若冰霜地這麼說,他所說的厭惡是不喜歡別的女人頂著這張臉,這對隱藏在他心中深處的女人來說,是一種侮辱,他絕不允許。
白琳的笑意漸漸收斂,“看來鬱總有家室之後,忘了很多事很多人,我這張臉已經成了你最厭惡的了?”
聽著她嘶啞的嗓音,鬱璟寒有一瞬間的恍然,隨即看著她又揚起了剛剛的媚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琳甩開了他的手,沒有絲毫留戀地轉過身,“這宴會那麼多男人,我也並不是非你不可鬱璟寒。”
說著鬱璟寒眼睜睜走向林程,有說有笑的和他勾肩搭背,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過身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他沒再理會宴會中的小插曲,取了西裝轉身就離開了。
而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白琳餘光一直在他身上。
“看樣子這鬱總不好勾引啊,不過白琳我讓人在他車上動了手腳,他一時半會離不開,機會我可給你製造好了,把握不把握得住就靠你自己了。”林程對著她拍了拍肩膀。
白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多謝林總的提拔,我如願以償之後不會忘了林總的知遇之恩。”
“你記得就好。”林程看著她離去的嬌影,舔了舔嘴角。
要不是鬱璟寒感興趣,他本來都打算自己享用了……
……
帝都酒店地下車庫。
鬱璟寒剛剛打開車門,坐進去時發動了幾次車,都沒能如願發動,他沉默了一會兒,今天似乎做什麼事都不太順利。
他索性直接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開車來。
在車上等了一會兒,鬱璟寒腦子裏浮現剛剛見過的女人,他有些莫名皺眉地下了車,靠著車點了一根煙。
這時,他耳邊傳來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步步穩重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鬱璟寒漠然的抽著煙,沒理會和自己無關的人和事,有時候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個女人,何況今天見了一張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
他甚至有些期盼那個女人是她,不過他清楚的知道不是,如果拿那個女人當她的替代品……
想雖然這麼想,但他當時還是不留餘地的拒絕了。
鬱璟寒抽了最後一口,扔了煙頭,剛想用腳踩滅,一隻高跟鞋替他緩緩攆滅,他看著那雙修長的女人美腿,淡淡抬眸,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就這麼印入他雙目。
看到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白琳自己用打火機點了根煙,然後遞給他,“抽嗎這個牌子?”
聽罷,鬱璟寒並沒有接過,不是沒有女人用手段勾引過他,哪怕再成熟再有魅力,他都熟視無睹。
眼前這個張臉的女人,他都能拒絕。
說明他的克製力真的非一般人能比,白琳也不勉強地自己抽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高跟鞋,慵懶地淡淡問,“鬱總,這五年和你的妻子生活得幸福嗎?”
鬱璟寒發現這個女人總是在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冷峻著下頜,“我有什麼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白琳仿佛聽不懂一樣地低笑,彈了下煙頭,“為什麼不生孩子,五年了應該足夠能生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吧?”
鬱璟寒沒空聽這個女人在這裏講瘋話,拿過外套就想走,結果卻被她抓住了手腕,他冷瞥了一眼,冷森入骨,“剛剛是誰說那麼多男人並不是非我不可?”
聽罷,白琳沒有鬆開手,衝著他一笑,“我欲擒故縱,以鬱總的情商看不出來嗎?”
鬱璟寒沒想到她承認得這麼幹脆,一時忘了抽開她的手。
白琳則趁機占便宜地突然靠近,輕啄了下他的薄唇,笑得格外滿足地勾唇,“好甜。”
嘴上的溫濕,讓鬱璟寒周身的溫度徹底驟降,她突破了他對一個女人的忍耐力,下一刻,猛然用手扣住了她脖頸將她抵到車門上,冷颼颼地一字一句,“我說過我對情婦不感興趣,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