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綠鬢跟著我們,解藥我會交給她。”我立即回答。
“朕憑什麼相信你們?要是朕放你們走了之後,你們不給朕解藥了呢?要是朕就這麼被你們害死了呢?要是你們趁著這個機會謀取了朕的皇位呢?”承哲陰鬱的目光聚攏在了我們麵上。
“皇上,種種牽製,不過都是我們用來自保的手段而已。”翼之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他平靜的說道“平心而論,若是我們當真有這份狠心,如今的皇位,早已輪不到你。皇上,你眼中最重要的東西,在我們眼裏看來,不過隻是浮土塵埃而已。信,在於你,不信,也在於你!”
承哲眉心緊鎖,雙手握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琥陽王已經到了門口,他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話,琥陽王等人進來,便會看到眼前一派的殺戮景相,是信我們,放我們走,還是幹脆來個血染宮殿,連同把琥陽王等人都殺了,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拿出個決定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琥陽王的聲音越來越近,承哲的眉心越鎖越緊,拳頭也越握越握緊。
然而,最終,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那緊皺的眉心一點點地展開,握緊的拳頭也一點點的鬆開,終於,他長籲了一口氣,冷冷道“你們二個隨朕出去吧。”說著,他帶頭,大步走了出去。
外麵的世界,陽光明媚,吳越國那年輕的帝王站在庭院裏,穿著他那身明黃的龍袍,陽光穿過樹梢,照在他的眼睛上,使一時之間適應不了外麵光線的他,細眯起了眼睛。
“四皇叔,你也太胡鬧了,怎可帶人私闖後宮?”皇帝的聲音恢複了一向的溫和,雖然是在埋怨,可是任誰也聽得出這是一種溫和之中帶著親切的埋怨。
“是,是是,臣的確有錯。但是皇上,邊關相告,軍情緊急,皇上卻一直在宮內與菰安王等人敘舊不曾出來早朝,臣讓總管吉祥傳話,他也不肯,臣這是被逼得沒有法子了呀。”琥陽王捶胸頓足,一幅追悔莫及的樣子。他似
他說得口水橫飛,承哲不得不側身避過他的口水,然後歎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這就去前殿早朝。至於八皇叔那裏,想必他的身子也應該好些了。等早朝過後,就由立即讓八皇叔動身返回菰安郡吧。至於翼之,朕還要他幫忙,想要留他在京城幾日。”
“皇上,萬萬不可!”琥陽王身後有一個人長身而跪道“菰安郡的兵符,分別掌控在王爺和小王爺手中,若隻讓王爺一人回去,而小王爺留在宮中的話,那也是調不動軍隊的。”
“朕倒是誰?原來是菰安郡的沈笑愚將軍呀。”承哲斜眼看了跪於地上的人一眼,淡如雲霧的扯開一個微笑“你對菰安郡的軍務倒也了解得緊呀。朕隻知道你從前當過朕的大內侍衛,卻真不知道你在菰安郡擔任何職呢。”
沈笑愚跪於地上,並不抬頭,沉聲道“回稟皇上,未將乃是菰安郡的軍機參謀。”
“哦——”承哲的眼睛寧靜的從他身上一掠過“既然非要用那個什麼兵符,讓翼之交出來給你也就是了。”
“回稟皇上,就算小王爺的兵符一向藏於最隱蔽之處,除了設有種種機關,還有小王爺的親兵把守。非其本人,任何人就算是王爺也不能靠近半分。”沈笑愚麵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