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心尋來的這劍是他們平時習武時用的,重量很輕,劍鋒也沒有開封,並沒有多少的殺傷力,隻是聊勝於無,他們的劍中也隻有小澤風的是把利器。
時間慢慢流逝,夜空上的月兔也輕輕移動了步伐,昭陽殿裏的一個小小暖閣,一夜間,風雲變幻,這裏是雲舒心底的一切,也是春墨最後的守候,澤佑、韞蘭、那幾個稚齡的孩子…一切的一切,總是在最想守護的時候,悄然彌漫……
才是幾個瞬間,窗外門邊,士兵已越聚越多,屋頂上也開始有踩動的聲音,各種動靜在這個夜空下越演越烈,藍副統領洪亮的聲音不斷交織在夜色中。
暖閣內,小小的方寸之地,卻是幾片爭鬥分割,最慘烈的就數左側的門邊,楊固的身上已是鮮血淋漓,卻不能再向前邁進,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牢牢的攔住了他,門邊正向門內突進的士兵,也被另一個黑衣人緊緊擋著,沒有人退卻,即使鮮血已經滲透了他們的黑衣。右側的窗邊,雖然沒有鮮血的慘烈,卻也是糾纏不休,僵持了起來。這場意外的****中,都是背水一戰。
然而最凶險莫測的卻是暖閣內的一個角落,火炕前,小澤風攻、刺、騰、挪靈巧翻轉,劍招、技擊絲毫不落下風,天之涯的血脈,輕輕的流淌在這個稚齡的孩子身上,像是一個永恒的傳奇。
斜斜一劍,一個半躍騰挪,攻向那個受了箭傷的黑衣人的左胸,這是很簡單的一招,隻是速度迅急了一點,黑衣人移步、側身,幾步轉換,輕鬆化解,然而此時,明明就要撲空的長劍卻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樣,急速回轉,轉攻右肋,黑衣人一驚之下,險險避過,右邊的衣衫已經劃破,絲絲血跡隱隱映在衣內。
幾番拆招後,小澤風雖然占了上風,黑衣人卻也慢慢的摸索到了規律,小澤風的劍術氣勢淩人、充滿靈性,然而卻都失了兩分狠辣,對敵的經驗也不夠。
黑衣人開始醞釀機會,且戰且退,向門邊移去,四個黑衣人在門邊會合後,與楊固交戰的一個黑衣人,忽然向小澤風背後攻去,而那個受傷的黑衣人卻立即脫身向春墨和孩子這裏掠來。
劍氣就在耳邊呼嘯,小澤風立即察覺,反手一劍,那個黑衣人一時沒能得手,而楊固已緊追而上,小澤風立即脫身,好容易趕了過來,局勢卻已逆轉,以前是小澤風好整以暇守在炕前,現在卻要左右糾纏務必要困在距離暖炕近在咫尺的黑衣人。
就在這時,黑衣人忽然揚起左袖,一支臂箭,穿梭而出,直攻小澤風的麵頰,箭頭上微微藍光,想是劇毒之物。
小澤風連忙閃步移開,卻見袖箭在半途又忽然分化為兩支,追了過來,這是一種極高明的手段,即使小澤風的武術修為再高,也不得不幾個疾步後退再移動左肩,堪堪避過,已是幾瞬間後,而黑衣人卻從袖箭發出後就立即轉過頭去抓向了最近的小風行。
一見黑影逼近,小風行不管不顧,一劍劈了過去,黑衣人卻絲毫未放在心上,依舊直直抓了過去。
蘭語連忙向小風行撲了過來,而另一邊的春墨卻迎向了黑衣人,她一直冷靜異常,似乎早已下定了某種決心,目光堅定,眼梢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手持一支鋒利的銀釵向黑衣人刺去。
螳臂擋車,黑衣人神色絲毫未動,反手一劍,長劍深深的刺進了春墨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