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姑父悟出道來,啥手續也不辦了,找了施工隊開始小規模施工。沒兩天城管的人就來了,還說要開罰單。姑父按要求停了工,卻把腿殘的80多歲老母親用躺椅抬到了住建局的大門附近,一手拿著危房鑒定結論,一手拿著老房產證,不堵路不鬧事,隻是逢人就說危房不敢住,來申請住房——老人家想著老有所為,不知道多有激情。沒幾天,姑父就得到口頭通知:手續不給辦,房子可先原樣複建。
湖北宜昌聶武鋼難辦的身份證
公安部副部長黃明近日與民警座談時指出:“一些群眾感到辦戶口辦身份證難,合理合法的事也要找人……”要求辦事人員“該給老百姓辦的事,要順順當當、利利索索地辦”。並強調:“凡是刁難群眾的經查實一律停止執行職務。”看過相關報道,我想起了去年遇到的一件事。
一年一度的高中學生國助金評完了,我也鬆了一口氣。一個班可以有15個學生獲得資助,評給誰也是件頗為難的事,好在最終獲得資助的學生確定後,學生也沒有太大的意見。評定之後,學生便帶上申請表格到各自所在的鄉鎮去蓋章、要證明材料。每個學生還要新辦一個學生資助專用的銀行卡,銀行新開戶必須要身份證。其中一個學生父親病故,家庭比較困難,評完後,這個學生就跟我說她的身份證正在辦理中,可能要過兩天才拿得到。
到星期天上晚自習時,我去教室收取學生的表格和證明,這個學生的身份證還沒有拿來。經了解,她的身份證早已辦好,但還在縣公安局。學生家長到鄉派出所問,派出所的人說他們沒有時間去拿,家長隻好自己去縣公安局拿,公安局的人回答她,身份證隻有鄉派出所的人才能拿。因為急著用,家長要求在縣公安局先辦一個臨時身份證。可是人家告訴他,已辦了正式身份證,就不能再辦臨時身份證。家長隻好又回到鄉派出所,想在那裏辦一個臨時身份證,可是派出所的人又說沒有空白的臨時身份證了。就這樣,轉來轉去,身份證的事依然沒有著落,學生顯得很沮喪。
知道這個情況後,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學生家長,讓她星期一再去一趟鄉派出所,若派出所的人還是不肯去拿,就請派出所出個證明,自己拿著這個證明去縣公安局拿。或者想辦法去鄰近鄉鎮派出所要個空白臨時身份證,再回到她所在鄉派出所辦一個臨時身份證。星期一下午,學生家長打來電話,說鄉派出所的人現在不去拿,也不給她出具證明。由於沒有熟人,也沒有辦法弄到空白臨時身份證。沒有辦法拿到身份證,家長說隻有不要國助金了,語氣裏透出無奈。
星期二就是交身份證的最後期限,我也是無可奈何,想起有一個熟人的兄弟就在那個鄉派出所工作,就和這個熟人聯係了一下,可是不巧,他的兄弟已調走了。由於關係也不算近,就不好多說什麼,心裏感到很鬱悶。中午回到家裏,和妻子談起這件事情。妻子聽了後也憤憤不平,說這個學生太可憐了,好容易有這個機會,1500元的國助金可以夠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了。過了一會兒,妻子像突然想起什麼,說她們單位原來一個同事好像調到公安局去了。妻子便打了個電話,果然和那位曾經的同事聯係上了,說了情況後,那人願意幫忙,讓學生下午去公安局找他。果然,下午16點,那個學生就從縣公安局拿來了她的身份證。看到學生滿心歡喜的樣子,我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放學回到家裏,本地電視台正在播放新聞,說我市政府機關不斷改進工作作風,為民辦實事,還特別報道了市公安局的機關幹部為方便群眾辦事,中午都不休息……可是,這個鄉派出所的工作人員怎麼就不能給群眾多提供點方便呢?
貴州盤縣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