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般縹緲,漫過記憶的沙塵。
五年前,那個暴風雨的夜晚,葉青青在回家的路上被歹徒打暈後拖進樺樹林中強暴了。那天她是被小麥哥發現後,把她背回家的。小麥哥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畜牲是誰?報告公安局和派出所,讓他坐牢。”
葉青青哭得淚人一般:“小麥哥,你不能去報警,這事兒要是被人們都知道了,那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那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嗨!你怎麼這麼這麼軟弱,這不是你的錯,難道這件事就這麼悶聲不吭算了不成。”
葉青青拉著小麥的袖子說:“小麥哥,這件事不但不能報警,更不能讓我媽媽知道,她會受不了的。”
提起葉青青的母親,小麥垂下了頭,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最終放棄了讓葉青青報警的想法。
那些日子,葉青青一度精神恍惚,整日以淚洗麵。在漆黑的夜裏,她卷縮著身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黑夜不敢入睡。
以後的日子,都是小麥陪葉青青去醫院照顧她的母親,母親的病越來越重,已經從鎮上的醫院轉到了城裏的醫院。看著日漸消瘦眼睛紅腫的女兒,母親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女兒和小麥。
趁葉青青不在屋的時候,母親問小麥:“小麥啊,青青這幾天怎麼了?我看她好像哭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哭過?不會吧!她什麼事都沒有啊!伯母你就放心吧!她沒事的。”
陸潼看葉青青的母親不相信的樣子,又說:“哦……那也許是這次模擬考試考的不太理想吧!”
母親剛要再問小麥什麼,看見葉青青從外麵進來,就改口說:小麥呀,你和青青早點回去吧!明天就不用來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們還得上學哪!就別來回跑了。“
從醫院出來小麥說:”青青,伯母已經看出我們有事瞞著她了。“
”我媽問你了?“
”是啊,我扯謊說你可能是因為考試沒考好,所以心情不好。“
”媽媽信了?“
”就算信了吧!“
”小麥哥這些天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
”你要真想謝我,那你就快點忘了那件事,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地活著,其實……“
”什麼?“
”其實我就怕你做傻事。“小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放心吧小麥哥,我不會做傻事,我一定像你說的那樣,好好地活著。“
告別了舊的學期,是個酷署難熬的署假,東北就是這樣,三九天比國內的任何地方都冷,三伏天熱得一點也不比南方差。因為已經到了高考的衝刺階段,學校幾乎沒有放假,葉青青還是學校醫院兩頭跑,她感到身體越來越疲憊,有時候一到晚上困得就睜不開眼睛,早上也總起不來。本來從不挑食的她,變得吃東西越來越挑剔,每天胃口懨懨的,上學校食堂一看,什麼都不想吃。她喜歡吃涼的東西,她喜歡喝涼涼的酸奶,陸潼知道後,就從學校外買酸奶捎回來給她。她喜歡吃蓋澆飯,陸潼就跑學校旁邊的飯店給她買來。不管她想吃什麼隻要陸潼知道了,就一定要給他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