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走過了初夏來到了盛夏。七月B城酷署難熬。這段時間裏葉青青坐在辦公桌前,加班加點地工作,每天上下班兩點一線,生活過得平平淡淡。
滕遠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他還是當他的大總裁,他就像一顆耀眼的新星,倍受矚目閃耀著光芒。
其實,就在葉青青從滕遠房子搬出去的那天晚上,滕遠又回到了那裏,當他打開房門開亮燈,看著人去屋空的房間,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他坐在沙發上點然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閉上眼眸吐出了一個煙圈,他仿佛又聽見葉青青對他說:“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他回憶起自從認識葉青青的每一天,葉青青的每一個微笑,每一滴眼淚,都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血液裏,她曾經走進了他的生命,現在又要走出他的生命。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通電話了,雖然有時候因為工作上的事,葉青青上集團總部也和滕遠見過幾次麵,當然,上下屬的關係,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陸潼走了,又踏上了尋找他心中那個葉青青的旅程。走之前的那個下午,陸潼約葉青青在一條老街上的“卡薩布蘭卡”咖啡廳喝咖啡。
走進廳門就像到了美國西部小鎮的咖啡廳。咖啡廳雖然不大,卻養了許多不同品種的貓咪,它們有的在地上戲鬧玩耍,有的臥在櫃上的貓筐裏,它們閑適地半眯著眼睛觀察著屋裏的一切。
咖啡廳裏人不多,葉青青和陸潼找了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了下來,陸潼點了兩杯美式咖啡,一會服務員就把咖啡送了過來。
歌手正唱著一首傷感的歐美老歌,葉青青和陸潼似乎被這憂傷的歌聲觸動了心,一時沒有找到話題可聊。
臨走的時候陸潼說:“青青,我送你吧!”
葉青青說:“不用了,我是開車過來的。”
“哦。”
臨上車時葉青青轉回頭望著陸潼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還是陸潼先說了一句;“青青,慢點開車。”
葉青青回了一句:“一路平安,你要照顧好自己。”
陸潼點了點頭。
一種離別的愁緒填滿了葉青青的心房,她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仰起臉,吸了一口氣,她不想讓不爭氣的眼淚掉下來。
陸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走吧傻丫頭,別那麼傷感好不好?又不是不見麵了!”
葉青青抿嘴點頭。
葉青青上車搖下車窗,見陸潼站在車窗外衝她笑,葉青青也衝他擠出一個微笑,然後轉動方向盤離開了。
在後視鏡裏葉青青看到陸潼還站在原地,眼眸一直追隨著她的車子,他一手插著褲袋裏,一隻手向她車的方向揮動著,陸潼離他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在人流中。
車子行駛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葉青青想:雖然陸潼喪失了部分記憶,但他活得我行我素自由自在,他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每天畫個畫賺點錢,按陸潼自己的話說:“做累不死的工作,賺餓不死的錢。”
葉青青拚命工作拚命攢錢,她隻想多籌備點路費就辭掉工作去尋找他的兒子‘果果’,這是她為此拚命的唯一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