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無所不能的人——“語言”的魅力形象(5)(1 / 3)

柳宗元的《童區寄傳》也為我們講述了一個孩子以口才自保的生動故事:11歲的放牛孩子區寄被兩個人販子劫持,他趁其中一個外出聯係買主,而另一個醉臥之時將其殺死逃出。外出的一個正好回來,見狀,要殺他。他說:“做兩個主人的奴仆,哪有做一個的好?他待我不好,我才殺了他;你如好好待我,我就聽你的。”這個人販子一想,覺得有道理,賣了孩子可以獨得贓款,便將孩子捆好帶到集市。半夜,區寄靠著爐火燒斷繩子,並將熟睡的人販子殺死,然後大叫。驚動了整個集市後,區寄大聲說:“我是區家的孩子,不要抓我做奴仆、兩個人販子綁架了我,我把他們都殺了,請把這事向官府報告。”官吏得知後,表揚了他,將他送回了家鄉。區寄的口才表現了他的不畏強暴、機智勇敢,也有效地保護了自己。

1933年2月27日,希特勒黨徒焚燒當時的德國國會大廈,卻嫁禍於共產黨人。在對共產黨人大肆逮捕中,當時恰在德國的保加利亞共產黨總書記季米特洛夫也被逮捕。在萊比錫的審判法庭上,季米特洛夫義正辭嚴地反駁敵人的陷害,寸步不讓地為自己辯護,無情揭露敵人的陰謀,弄得敵人狼狽不堪,醜態百出。由於他成功的自我辯護,法庭不得不宣布無罪釋放他。

古巴革命領袖卡斯特羅1953年7月率隊攻打蒙卡達兵營失敗被捕,10月16日他在審判他的法庭上作了題為《曆史將宣判我無罪》的長篇辯護,觀點鮮明,內容翔實,使審判者無言以對。結果卡斯特羅反從被告變成了原告。他結尾的那句“曆史將宣判我無罪”,數十年來一直成為人們交口稱頌並效仿的自我辯護的名句。

有時,高水平的說話在表麵上雖未能最終保護自己,但它卻使人們明白了忠奸、是非,這在客觀上起到了自我保護的作用。古今中外那些仁人誌士,為了國家、民族,為了真理、正義而獻身者,就是如此。嶽飛遭秦檜陷害,萬俟離審訊他:“國家有何虧負於你,你們父子卻要夥同張憲共同造反?”嶽飛怒發衝冠,朗聲大叫:“對天盟誓,我絕對無負於國家。你們既是主持國法的人,切不應當陷害忠良。你們如果要把我誣枉致死,我到冥府也要與你們對質不休!”萬俟離厲聲喝道:“無心造反?你遊天竺寺時在壁上留題‘寒門何載富貴’,這是什麼意思?”嶽飛長歎一聲,也高聲喊叫道:“吾現時才知道已落入國賊秦檜之手,使我為國忠心一切都休,一切都成了犯罪!”說罷閉上眼睛,任獄卒嚴刑拷打不再開口,直至被殺害。嶽飛雖未能以口才自保,但卻青史留名,萬代永芳!

1928年3月,在廣州黃花崗畔的刑場上,周文雍、陳鐵軍這兩個年輕革命者麵對敵人的槍口從容不追地舉行了結婚典禮。妻子陳鐵軍緊緊依偎著丈夫周文雍,滿懷激情,高聲向群眾說:“親愛的同胞們!姐妹們!我們的血就要灑在這裏了。為了革命,為了民眾的解放,為了共產主義的偉大事業而犧牲,同胞們啊,我們一點也不覺得遺憾!……讓反動派的槍聲,來作為我們結婚的禮炮吧!”他們雖然犧牲了,但卻把那撲不滅的火種留給了後人。

(4)說話水平與溝通了解

說話水平是一個人思維本領、認識高度、知識底蘊等的綜合表現。在很多情況下,社會、組織對一個人的認識、了解以及人與人之間的認識了解,都是通過說話來實現的。孔子曾說:“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論語·公冶長》)他看人,首先還是要“聽其言”。一個人思想怎樣、水平如何,聽他說話、同他談話,就可得知。當然,檢驗、衡量一個人思想、才能、學識的渠道是多種多樣的,但那需要時間、條件。在組織、個人需要盡快認識、了解某人時,聽其說話、同其談話,則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所謂“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也是在“談”了之後才有的感受。當今社會惟才是舉,各類學校的畢業生、下崗分流人員、外出打工者、工作調動者要求職,要為人所用,一般均要進行麵試。麵試的主要形式就是聽其談話或同其談話,以從中獲得對求職、求用者的認識、了解。

子路、顏淵都是孔子最得意的門生,孔子要了解他的學生,對他們說:“何不各人說說自己的誌向呢?”子路便說:“我願意把車馬、衣服、皮裘和朋友共同穿用,直到破爛,我沒有絲毫怨恨。”顏淵則說:“我願意不誇張自己的好處,也不表白自己的功勞。”而子路、顏淵要認識老師,也是如此:“希望聽到您的誌向。”孔子說道:“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有一次,子路、曾皙、公西華陪著孔子坐,孔子說:“平常你們總說‘不了解我呀!’假若有人要了解你們,那你們怎麼辦呢?”四位學生爭先恐後地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起來。待子路、冉有、公西華走後,曾皙特地留下來問老師:“他們三位的話怎麼樣?”孔子說:也不過是各人說說自己的誌向罷了。”曾皙又問:“那您為什麼對子路微笑呢?”孔子說:“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在孔子看來,治理國家要講點禮讓,可子路的話一點也不謙遜,所以要笑笑他。孔子對四位學生的了解,就是從他們各自的談話中得知的,因此他對每一位都作出了評價。如他針對公西華所說“自己本領有限,隻能做一個小司儀者”而評價說:“公西華如果隻能做個小司儀者,誰能夠做大司儀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