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飛鳳宮。
花吟淺麵色陰冷地盯著坐在正前方,雍容華貴的宮裝女人,這個女人即使化成灰花吟淺也認得出,若不是她,他大哥也不會痛斷情絲,餘生長伴青燈。
溫如婉玉手輕輕抵了抵額,雙眸帶笑,看著花吟淺和花蘇梨:“對了,錦歌近來可好?”
“住口!”向來溫和的花吟淺也有了發怒的時候,“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大哥?”溫如婉微怔,卻未發怒,仍帶著笑優雅地端坐著。
花蘇梨悄悄扯了扯花吟淺的袖子,然後上前一步,朝溫如婉微作了個揖:“家兄一向很好,勞娘娘記掛了。吟淺不懂事衝撞了您,還望您恕罪。”
溫如婉抬手虛扶了一把,麵色溫和,輕輕笑道:“無妨,本宮不會如此計較,既然錦歌一切都好,本宮也就放心了。令尊的事本宮也在一旁周旋,可你們也知道,本宮雖為皇後,卻也不得幹政,畢竟這南瀛全都由皇上說的算。”說話間語氣淡含了些許不滿。
花蘇梨微頷首,並未接話,“既然如此,你們就暫且退下吧,一有好消息,本宮自會告知你們。”
“如此,蘇梨就替花家先謝過您了,告辭。”
溫如婉點頭應允,目送花蘇梨和花吟淺離開,迷人的眼眸卻是微微有些失神。
片刻後,一名宮女匆忙走進了大殿,卻是在光滑的地麵上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她跪在地上將一封信函呈到了溫如婉麵前:“娘娘,慕大人來報,在早朝上,石尚書已經表明了態度,不相信侯爺蓄意謀反之事。而在前幾日,他便暗中與朝中幾位大人見了麵,打算說服他們為侯爺清罪,這是石尚書打算交給其他幾位尚書的信函,被我們的人攔截下來了,裏麵有不少對侯爺有利的消息,需要將此事告知花家兩位公子嗎?”
溫如婉未接過信函,將目光落到了殿外,精致的容貌硬是將殿外開得嬌豔的牡丹都比了下去。
她目光深邃而悠長,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不必了,把信燒掉吧。”……
見花吟淺和花蘇梨回了府,薑無恙才鬆了口氣,不過見兩人眉宇間的陰鬱之色,便也沒有多問。
晚膳剛過,管家便進了飯廳稟告道:“主子,石大人來了。”
聞此,薑無恙連忙讓人將碗筷收拾了下去,又招人去喚來了花吟淺、花蘇梨和卿之涼,這才讓管家將石恪請了進來。
石恪進了大廳,薑無恙忙讓他坐了下來,端然施然為幾個人一一奉了茶,又帶著所有下人離開了大廳,薑無恙才落了座。
石恪暗自打量了廳中的其他幾個人,這一望便立刻認出了花蘇梨和花吟淺,激動地連忙起了身:“二位賢侄果然在此處。”
花蘇梨曾幫花侯處理過一些政事,石恪又與花侯交好,故花蘇梨自是同石恪很熟識,相反,花吟淺便很少見過石恪了。花吟淺起身恭敬地對著石恪作了個揖:“石伯父”。
石恪點了點頭,又坐了下來,花蘇梨才開口問道:“石伯父,家父的事……”
“不必擔心”,石恪擺了擺手,“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
話畢,才側目看向了薑無恙,“薑大人,你與二位賢侄交好,想必侯爺的事也定不會袖手旁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