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吟淺推開了花蘇梨的房門,卻見花蘇梨早已經起了身,坐在椅子上看著書,花蘇梨抬頭看見了來人,溫柔地笑著問道:“吟淺,有何事?”
花吟淺走到花蘇梨跟前:“二哥,薑大人讓我們去前廳用早膳,順便商量商量爹的事。”
聽到“薑大人”三個字花蘇梨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又恢複了平常,他輕輕點了點頭,跟著花吟淺一起去了前廳。
前廳裏,薑無恙和卿之涼已坐在了飯桌前,見花吟淺二人走了進來,薑無恙連忙起身:“吟淺公子,二公子,快請坐。”
花吟淺禮貌地點了點頭,偷偷地瞥了眼一動不動的卿之涼,坐到了薑無恙旁邊,坐下之後他才發現卿之涼正好麵對著他,對上了卿之涼的眸子,花吟淺一陣慌亂,手中的箸子險些脫了手。
而花蘇梨卻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薑無恙這個人一般,坐到了花吟淺旁邊。
用完早膳之後,薑無恙才道:“根據我和涼這一個月的調查,花家的事,似乎並不簡單。”
聞此,花吟淺和花蘇梨都嚴肅地看向了薑無恙,薑無恙頓了頓續道,“具體的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們吧,我先去上朝了。”
話畢,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皇宮,大殿。皇上端坐在龍椅上,看著手中的折子,威嚴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半晌,才將目光從折子上移開,看向了站在大殿上的薑無恙:“薑愛卿,朕聽說近來你同花家的幾位公子走得較近。”
聽不出什麼情緒,讓人們猜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薑無恙聞此,一臉從容地走到大殿中央,恭敬地彎下了腰:“回皇上,確有此事。”
“皇上”,一旁的右大朝供童赫連忙走到了薑無恙旁邊,“皇上,花侯爺幾個月前因勾結外黨被斬首,花家也被查封,像這樣的亂臣之子,恐怕不能不嚴加防範,而像薑大人這樣堂而皇之地與他們交好,恐怕不妥吧。”
“童大人此言差矣”,刑部尚書石恪走出了列子,“皇上宅心仁厚、造福我南瀛百姓,因而特地赦免了花家幾位公子,若是像童大人說的那樣做,豈不是要讓皇上違背了之前的承諾?皇上金口一開,說過的話又豈能收回?況且花老侯爺一生忠正,是否真的意欲謀反也無從得知。”
“那又如同石大人所說,難道是懷疑皇上冤枉了侯爺?”左大朝供慕懷安也出了列子,一句話將石恪說得無言以對,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這慕懷安和童赫兩個大朝供向來與薑無恙不合,朝臣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咳咳”,皇上輕咳了兩聲,大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都別再吵了,各位愛卿都是在為朕著想朕都清楚。”
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薑無恙一眼,“薑愛卿朕自是信得過,隻是朕還是想提醒愛卿一聲,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愛卿明白嗎?”
聞此,薑無恙才答道:“謝皇上教誨,臣銘記在心。”
皇上這才點了點頭:“再過幾日,北觴的使者便到達鳴鳳了,眾愛卿也要好好準備一番,別讓北觴小瞧了我南瀛,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無恙回到了薑府,剛走進書房,卿之涼便走了進來,嚴肅地開口道:“他們被皇後招進了宮。”
“什麼?”薑無恙當然知道卿之涼說的是誰,隻是卻不知皇後找他們到底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