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深深地看了一眼周逸安,沒在說話,從桌上的煙盒顛出一支煙放在嘴邊,摸了一下褲袋沒摸到打火機。
周逸安把打火機遞到嚴昊麵前,嚴昊看了一下,伸手接過湊到嘴邊要點火,停頓一下又把手放下來,慢慢把煙塞回了煙盒中。
“嚴氏這些年發展的還算穩定,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存有異心,我會好好查查,謝謝你提醒。”
周逸安看嚴昊說完,下意識地想吸煙又停下,煙癮又犯了,於是淡淡地對他說:
“不客氣,作為合作夥伴,我當然不希望看到嚴氏出現大的危機,這樣對GE的影響也不好。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呆在這邊協助嚴氏。現在,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
周逸安走出去的時候,嚴昊也站起身送到門邊。一切看似和正常的合作夥伴沒有區別。
對於周逸安的決定,他從未懷疑過,反而內心有一處被壓抑的情感因為她的這一舉動被掀起來,雀躍在裏麵跳動著。可當下需要他麵對的事情太多,對於內心那一抹的興奮,也隻能暫時將它壓製在那裏不動。
嚴昊重新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這麼巧合地發生這一係列事情,對於公司內部的人,他不是沒懷疑過,可能早已知道有哪些人在背後一直蠢蠢欲動。嚴昊本就智慧過人,心思慎密,又加上這些年掌管嚴氏的經曆,閱人無數,有些事在當初答應時就已想到會有隱患,隻是遲早而已。
隻是這些年,他也算是成過家,名義上做過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享受過家庭的溫馨。對於親情不再似之前那麼排斥,內心某一處也變的柔軟起來。所以對爸爸當年的行為和做法有些能理解。實事上,近兩年父子倆的關係大大好於之前,最起碼嚴昊現在是固定時間每隔一段時間都去看他的爸爸。
這好容易改善起來的關係,嚴昊不想輕易破壞掉他,至少從表麵上看,一家人還是能和平共處的。再加上,前段時間老嚴董事長身體很是不好,如果這時聽到嚴昊對自已的哥哥和公司的元老下手,說不定就會氣的一口提不上來,過去了。所以沒有確實的證據他不會輕易走這一步。
臨近中午的時候,周逸安從樓上下來,看見劉嫂在廚房忙活,走過去幫忙。劉嫂和藹地說:
“周小姐,不用你再伸手,中午就做你一人的菜,我很快就好了,你去那邊歇著吧。”
“我一個人?”周逸安很奇怪,問道:“嚴先生不在家吃嗎?”
“嚴先生上午接個電話出去了,中午不回來吃了,囑咐我給周小姐的菜做精致一些,特別是剁椒魚頭要弄好,周小姐愛吃這個。”劉嫂邊摘菜邊和周逸安笑嗬嗬地說著。
周逸安挺不好意思的,對劉嫂說:“就我一個吃,不用太麻煩的。”
“那可不行,嚴先生說是人美國回來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客人。”
拗不過劉嫂的固執,周逸安隻得從廚房退出來。看外麵的天氣很好,跟劉嫂說了在附近走走。
劉嫂從廚房伸出頭跟她說:“周小姐,你不熟悉路,別走遠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