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比周逸安想像的還要嚴重,在上海再也呆不下去,簡單地收拾幾件行禮就奔去了機場。
趕了最近一班飛機,上飛機前與嚴昊取得了聯係,一下飛機就有人直接把周逸安從機場直接到了一個地方。
在車上,周逸安隻覺這地路線有說不出的熟悉,由於天黑也看不清楚,隻知道這不是嚴昊和柯蓉住的那所房子。
下了車,司機領她走近一座獨棟的建築,前麵有兩塊小花園分散在進門的兩側,雖是天黑,依然可以看見兩邊竹籬笆裏種滿了植物,鬱鬱蔥蔥的。
直到走近小樓的大門,與司機等候開門的時刻,周逸安猛然記起,這熟悉的門廊,熟悉的大門,這裏是嚴昊以前住的地方,也是他們最後分手的地方。
看著那門廊的廊柱,當年嚴昊是那麼絕情地把她推出去,拿著手機的胳膊磕在這廊柱上,當時自已隻顧哀求他,顧不得看自已被撞紫的手臂與掉在草叢裏的手機。
周逸安臉色蒼白,當年的那一幕那麼清晰在腦海裏浮現,如電影一般在眼前重映一遍。周逸安轉身想逃,門卻在這時開了,出來的正是嚴昊。
司機先行將周逸安的行禮提了進去,周逸安卻站在門邊沒動。
“進來吧。”平淡又帶著命令般的口吻,令周逸安機械地跟了進去。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借著屋裏的燈光,嚴昊看到了周逸安臉色發白,嘴唇有些哆嗦,伸手想去探探她額頭的溫度。
周逸安敏感地躲開了,對他說:“沒事,我飛機上有些累,想先去休息了。”
嚴昊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臉上沒有表情波動,平淡地說:“好,我讓劉嫂帶你去樓上休息。”
“不用了,我在樓下和劉嫂一起就好。”周逸安急忙打斷他,堅持自已在樓下就好。
嚴昊用眼看了她好一會兒,說:“劉嫂不住在這裏,你放心,樓上隻你一人住,我在樓下。”
周逸安麵露尷尬,默默跟著劉嫂到樓上去。
到了房間,劉嫂把她的行禮放好,又告訴她浴室與洗漱用品在哪,就下樓了,並不多話。
周逸安環顧了一下這似曾相識的房間,房間的布局這麼多年沒有改變過,簡單的擺設,暗色調的家具,連窗簾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衣櫃裏常用的衣物被人仔細地清空,房間裏男性的物品也收拾掉了。想必是接到電話,嚴昊就讓人收拾這間屋子,打算讓她住這裏。
一夜總是有夢來打擾,睡的並不安穩,但已足夠讓周逸安調整好心態來麵對嚴昊。
下樓時,司機已經出去了,劉嫂還未過來,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嚴昊已經在書房裏工作了。
聽到聲響,嚴昊從書房裏出來,對周逸安說:“早餐在桌子上,一會兒,九點鍾,我們開始工作。”
“嗯,好!”
看她精神還不錯,嚴昊又確認一遍,“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謝謝。”
“嗯。”轉身回書房繼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