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劉嫂,走出門外,這個敦實的婦女手腳勤快,心地又善良,細心的叮囑讓周逸安心裏暖暖的,不知嚴昊從哪裏找來的。
深秋的豔陽天,白雲很少,露出大片大片藍藍的天空,純淨高遠。小區的住宅棟距間隔很遠,又是上班的時間,幾乎看到人走動。
周逸安在附近走了走,想起劉嫂的話,笑笑止住腳步往回走,她本就是不會給別人添麻煩的人。
回來路過小花園的時候,想起昨晚看到園子裏的鬱鬱蔥蔥,不知裏麵種了什麼,長的這麼好,打理的很是整齊,不像以前兩邊都長著荒草。
周逸安還記得,第一次她過來的時候,看著滿園的荒草很是可惜,建議嚴昊種些花啊、草啊什麼的。嚴昊還一本正經地逗她,“這是留給我未來老婆的特權,豈敢隨便逾越。”周逸安還笑著追打他,罵他:“人懶,還找借口。”
嚴昊邊躲邊還說:“你要是看不下去,把花園收拾了,我也就勉強湊合著取你當老婆。”
氣的周逸安掄起一個文件夾扔了過去。其實,那時的嚴昊剛回國不久,心思全撲在嚴氏和報仇上,和方晨旭整天研究著怎麼取代老嚴董事長掌控嚴氏的大權,哪有心思理這些花花草草。
這裏就是他和方晨旭暗地裏商量對策的地方,堆放著收集來的各種嚴氏資料。嚴昊肯帶周逸安來這裏,證明從心裏完全相信的周逸安。這也是他們在一起難得幾次的放肆開心時光之一。
沒想到,事隔多年,嚴昊倒把這裏的小花園收拾起來了,縱橫交錯的小徑鋪著磚塊,可直接通到花園的一角,那裏鋪了一塊麵積不大的瓷磚地,上麵放置了一架白色的秋千椅,旁邊一個小幾,可以放些茶杯書本之類的。下午的時光坐在上麵喝喝茶倒是可以的。
“撲哧”一笑,光想像著嚴昊一個大男人坐在秋千上麵喝茶一副陶醉的樣子,周逸安就覺得那場麵滑稽。以嚴昊的性格是不能發生的,所以這秋千多半是買給小雨過來玩的。
花園裏分幾壟栽種著一種半人高的植物,開著淡紫色的花很普通,並不是很明豔出彩,倒像是野地裏移植來的野花。不像隔壁人家錯落有致地種著玫瑰、楓樹、小冬青。對比之下,嚴昊這裏更像個種田的,又放一個秋千椅,不淪不類的。
正好奇著,劉嫂出來找周逸安了,正看見周逸安坐在秋千椅上對著滿園的植物出神。
“哎喲,周小姐,你回來了,我正準備打你去呢。”
“劉嫂,你認識這是什麼花麼,怎麼不種著玫瑰、冬青之類的。”周逸安看向隔壁的院子問。
“我也不知道,這是嚴先生吩咐的,聽說這些植物還是嚴先生特地叫人去很遠的高山上挖回來的。費了老大的勁了,也是他親手一棵一棵栽在這裏的。”
劉嫂的話讓周逸安更好奇,這普普通通的植物倒底是什麼花,“劉嫂,這倒底是什麼花,很名貴嗎?”
“不名貴,就是桔梗花,老家的山上很多的。”
桔梗花!
周逸安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