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截太尉大破鄭州(貳)(1 / 2)

“金字先生”李助提著一柄利劍率先跳過船來,隻見那閃光奪目的劍身如飛虹貫日一般晃過幾下,那些抽刀在手保護官船的官兵胸口都爆出一捧刺目的鮮血來。而緊接著童威、張順也明晃晃地挈出尖刀在手,跟著跳過船來,手起刀落,先把兩個不怕死殺上來的虞候戳翻下水裏去。

嚇得那宿太尉整個人呆了,臉色慘白,蹲在一角縮成一團。

而這個時候,同來的綠林水軍也紛紛躍上其餘的兩條船上,將那幾艘官船都劫掠過來,官船上一片廝殺景象,有些個官兵看著這些劫匪本領高強,決然不是尋常山匪,就算是那些有些看家本事的虞候也不是他們的敵手,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都不敢與那些綠林軍相拚,便打便往船頭上擁,有的索性丟了兵刃跳下船去。

史進早就有令下達去了,不叫走脫一個,那些跳下船去的人,都被兩岸的弓箭手射殺在水裏,咕嘟嘟地血從水下冒起來,那些水裏的官兵就沉了下去。

李助一路連刺,第一個殺到那龜縮的宿太尉的麵前,一把扯住那廝的衣領,喝道:“太尉,上路還是下船?!”

“下穿(船)——下穿(船)。”那宿太尉已經被眼前的血腥廝殺嚇破了膽子,口齒含糊咬不清字。

前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那三艘官船都被劫掠到了史進的麵前來,船上的官兵大多被殺了,就此將人剝了衣裳,綁上石頭沉了江,將那宿太尉接到史進的船上來。

那哆哆嗦嗦的宿太尉見了史進,趕緊一拜,說道:“義士有什麼事,就此但說不妨。”

史進看著拜倒在腳下的宿太尉,說道:“我不是什麼義士,你也不必現在才這般屈服。你都說你是朝廷的命官了,想必你也知道綠林軍吧!”

“莫非——你們就是——就是綠林軍?!”宿太尉驚住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愈發顯得慘白了。

吳用搖著羽扇在旁邊似是尋常地說道:“我等不但是綠林軍,鄙人正是綠林軍軍師吳用,這位爺,就是綠林軍的大帥史進!”

“啊——!”宿太尉聽了,在看了麵前的史進一眼,頓時兩眼一黑,身子一軟,就此昏死過去了。

李助上來三八兩下將那宿太尉的衣裳拔下來,童威見宿太尉嚇得昏過去了,不禁大大大笑,就此將刀收了,在江裏打了一桶水,往裏麵唾了口水便一並撲頭蓋臉地澆下去,宿太尉猛地一哆嗦蘇醒過來。

史進一揮手,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帶走!”

到了這個時候,不容那宿太尉不上岸,宿太尉在左右兩個水軍的挾持下隻得離船上岸。杜興在樹林裏牽出一匹馬來,將那太尉橫在馬上帶走。史進、吳用,先叫欒廷玉、李應、扈三娘押著宿太尉回城。史進、吳用隨後也上了馬,分付教祝龍、祝虎、祝彪三傑把船上一應人等並禦香、祭物,金鈴吊掛,齊齊收拾了運回城裏來,隻留下李助、童猛、張順,帶領一百餘人打掃了江麵的廝殺痕跡,帶著繳獲的船隻一並回到城外水軍營內。

一行眾頭領都回到城裏來,史進、吳用,下馬入城,把宿太尉帶在聚義廳上。史進等人都在當中坐定,兩邊眾頭領拔刀侍立。

那宿太尉不像先前的高俅那般自恃身份,當下很是乖覺地自覺跪下拜了四拜,跪在麵前,心驚膽戰地問道:“不知有何可謂大帥效力?”

史進沒有直言而是問道:“宋江歸順之後,轄區何處?”

宿太尉回稟道:“宋江原來是鄆城小吏,因為被貪官汙吏所逼,不得已才哨聚山林,權借梁山泊避難,專等朝廷招安,與國家出力……”

“轄區何處?!”史進生硬地打斷了宿太尉的話,喝道:“你們究竟將我兄弟發配到了何處!若是不說出來,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不必再說出來!”

宿太尉嚇得腦海裏頓時浮現出滿口失血的場麵來,舌根都不禁發怵,慌忙磕頭說道:“下官當真不知,當真不知啊,現在宋江雖然召回京城來,但是梁山晁蓋揚言要殺他而後快,在江湖上奉出五百兩來取他的人頭,所以,當今聖上親自指派,一切都秘密進行,並不經過下官的手,下官也無從得知啊!”

史進盯著宿太尉看了半刻,便短促地出了口氣,說道:“今日將你帶到此處,是有事相煩勞,欲借太尉禦香、儀從以及金鈴吊掛去打鄭州城,等城池下來,這些事物一並歸還。”

“下官不過是奉旨進香,如何能靠著禦香破了城池?”宿太尉又驚又怪地問,他生怕由此攻破了城池,一並罪責都怪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