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是紹興人,近代民主革命烈士。
秋家住在紹興城南門,環境幽靜,適宜讀書。少年時代的秋瑾,聰明好學,寫得一手好詩文,她還十分崇敬民族英雄,練就一身好武功。因為自己“身不得,男兒烈,心卻比,男兒烈”而發出無限感歎,誓與男子並駕齊驅,擔當起殺敵報國的大任,把橫行中國的帝國主義趕出去。
國家的命運使秋瑾覺得光讀書作詩還不夠,必須要有殺敵的本領才行。她由此萌發了練武功的想法。她聽說住在簫山的舅舅和表兄弟都在練習武藝,就請母親帶自己來到簫山舅舅家裏。
舅舅聽說秋瑾要學武術,吃驚地問:“玉姑(秋瑾的乳名),你也要學武藝,為什麼?”
秋瑾堅定地說:“我學會武藝,將來像花木蘭那樣上沙場殺敵。”
站在一旁的表哥十分讚成秋瑾的意見,代秋瑾向父親說情。秋瑾的舅舅是個聰明人,他覺得國家多事之秋,學一點防身的本領也未嚐不可,於是,答應了秋瑾的要求。從此,秋瑾就在舅舅家跟著表兄學武術。
秋瑾非常能吃苦,每天早晨,當天空剛泛著魚肚白的時候,她就箭衣窄袖,練習武術。每天傍晚,當落日的餘暉投灑在低矮的山岡時,秋瑾騎著駿馬在郊外馳騁。手扭傷了,她不怕痛,堅持練拳舞劍。有多少次從馬上摔了下來,她不怕苦,咬咬牙依然奮勇上馬。
經過短短幾個月的刻苦練習,秋瑾就學會了騎馬射箭、舞劍的本領,身體逐漸強壯起來,性格也越來越豪爽了,她卸下女兒裝,經常穿著男人的衣服,腰佩寶劍,騎著駿馬在簫山出沒,人們看著她那奮發有為的英姿,都不由得暗暗稱讚,秋瑾的舅舅看了更為高興。
在簫山舅舅家學武藝的時間雖然隻有幾個月,但對秋瑾成長的影響卻很深。俗話說“藝高人膽大”,秋瑾雖然還算不上武藝很高,但經過幾個月的苦練,她畢竟是學到了一些武藝,這對本來就有胸心壯誌的秋瑾來說,如虎添翼,參加革命的勁頭更足了。
秋瑾在北京進步報刊的啟發下,在一些革命誌士的影響下,秋瑾對日本發生了興趣:日本為什麼會這麼快就強盛起來?尤其是聽說東京有中國的革命黨活動。她很快拿定了主意,“到日本去,去讀書,學本事,為女子爭口氣!”
1904年4月,秋瑾為了向歧視婦女,把婦女當作玩物的封建禮教挑戰,她毅然脫下紅妝,全副男裝,“釵環典質浮滄海,骨肉分離出玉門。”踏上了開往日本的航船,邁開了她一生中具有決定意義的一步。
在日本,秋瑾結識了許多在日留學的革命誌士,經黃興介紹,認識了孫中山,參加了同盟會和光複會,開始了輝煌的革命曆程。1906年為反對日本取締留學生而歸國,在上海發刊《中國女報》,提倡女權,宣傳革命。
1907年秋瑾回紹興主持大通學堂,聯絡金華、蘭溪等地會黨,組織光複軍,與徐錫麟分頭準備皖浙兩省起義。為了做好武裝起義的準備,秋瑾加緊訓練光複軍。在大通學堂,她還專門為女生開設兵課,把女生編成一支女光複軍。
每日早晚,身穿男式體操軍衣,懷藏勃朗寧手槍,腰挎明晃晃的日本式倭刀的秋瑾,威武雄壯地騎在馬上,親自率領女光複軍到城外大操場上進行軍事訓練。她腦後和普通男子一樣,垂著一條辮子,不認識她的人都誤以為是男的呢。
在隆冬時節,學生們在秋瑾的指揮下刻苦訓練,她雖然沒有經過軍官學校的專門訓練,但指揮女兵操練,準確熟練。一會兒指揮女兵前進,一會兒命令女兵後退,一會兒臥倒,一會兒起立,口令清晰,指揮有方,女兵個個訓練有素。她還從女兵中挑選出身體健壯的進行武術訓練,大通學堂的操場,儼然成了練兵場、演武場。
1907年7月,徐錫麟刺殺恩銘,起義失敗,清政府發覺皖浙間的聯係,派軍隊包圍了大通學堂,秋瑾被捕不屈,15日就義於紹興軒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