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魂嗎?”柳下瀧音突然一笑,移動著輪椅行至桌邊,將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白玉杯輕輕放在桌上。右手小心的握住翡翠製成的茶壺的壺把,左手將倒扣的青玉茶杯擺正又摁住茶壺的壺蓋。右手微提,泛著陣陣熱煙的清茶水落入了青玉杯內。
感覺到青玉杯內的茶水將將過了一半,柳下瀧音慢慢放下茶壺,然後以一種極為莊重的姿態左手扶著杯沿,右手托著青玉杯的杯底。低聲呼道:“五規娘。”
門被打開,五規娘走了進來,她推著柳下瀧音向著老地方行去。
“大人會答應她麼?”五規娘問道。
“或許吧,我想知道知道這個女孩還會不會依舊是那樣的態度。”柳下瀧音低低一笑,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確實是個不怎麼懂禮貌的孩子,”五規娘點了點頭,“但在我看來,還是有著孩子的直率。”
柳下瀧音搖了搖首,又笑著說道:“族長曾經告訴過我,像這樣的人大多都以自己為中心,他們不是直率,而是自傲。以為自己有了與別人不一樣的學識,就可以迷惑別人,太過自以為是。上次不就是有個和她一樣的女孩,穿著過於暴露而被浸豬籠了嗎?”
“其實我一開始也有些奇怪,後來也覺得那個孩子做得真是不對。”五規娘讚成柳下瀧音的話,“我還看到那個自稱季懷柔的女孩與自己的丫鬟一姐妹相稱呢。”
“嗬。”柳下瀧音輕輕一笑,“我從沒有想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五規娘皺著眉頭,她推著輪椅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現在看來這季懷柔還真是過於做作,她似乎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有自信是沒錯,但她明顯超過了這個尺度。”
“嗬。”柳下瀧音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
“那個孩子談的所謂民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還說什麼人民要有自己的思想,真是不可理喻。”五規娘搖了搖頭。
“她應該是那個唯一一個外姓王爺的唯一一個後代吧。”柳下瀧音托著腮,將唯一咬的很重,但語氣顯示了主人一定程度上的漠視。
“是的。”五規娘回答道。
“哎,怪不得。這丫頭似乎也跳過那種舞,迷去了不少人呢。”柳下瀧音忽然用手背遮住嘴唇輕輕一笑,“這季王爺的家教真不是一般的好。”
“大人今天似乎尤其高興,不會是想……”五規娘覺得那個叫做季懷柔的女孩不值一提。
“嗯——不會是我,倒有個女孩會幫我扳倒她。”柳下瀧音忽然坐姿變得端莊異常。
五規娘帶著疑問將柳下瀧音推入的天魁的房內,卻被一進門所看到的景象深深地迷住了。如果說大人的容貌是那種有氣質定出的話,這個少女便是純粹的表象,但卻又迷惑人心。這個季懷柔真是有一套,五規娘緩過神後不由的搖了搖頭。
“姑娘的舞很美。”柳下瀧音的聲音有些低沉,卻有醒人心神的功效。她淡笑著,端莊的坐在輪椅上,毫不為所動。她聽得出來,少女身上的鈴鐺也具有奇特的惑人功效,不過用在自己身上倒是白費。而那天魁和夭魁,怕是早已被迷得丟了心魂吧。
被強製打斷,季懷柔的心裏一驚,這天魁和夭魁還沒有明顯要幫助自己的樣子,而這位大人有極其深不可測,恐怕此行有難(不讀四聲)。
“大人怎麼知道我的舞很美?”季懷柔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