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很勇敢,勇敢的麵對母親的考驗,結果我才發現,再勇敢的人麵對如此井底仍舊會驚慌。不同的是,有些人驚慌在心裏,而有些人浮於表麵。
“怎,怎麼是你?!”那個女子的表情略顯驚訝。
與她碰麵的男子心中微微一驚,突然謙和的笑道:“這位小姐,我們可曾相識?”
“自然是,你不就是那個漆雕梅嗎?”女子指著男子,皺著眉頭,一副你不要裝了的樣子。
“嗬,這位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姓鍾,名孝。”男子微微俯身,抬手作揖、
“鍾孝?”那名女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鍾孝,突然走上前去,手部輕輕一動。霎時間,他的臉變得蒼白,“你,你去做變性手術啦!?”
“變性手術?姑娘是何意?”鍾孝依舊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子。
“哎呀,就是讓女子變為男子的一種方法。”女子想了半天跺了跺腳,就這樣對他說道。
聽了少女的解釋,鍾孝狠狠的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姑娘莫要胡說,在下本身就是一名男子,怎麼會是由女子變來?”
“可,你,我……”女子還想要說什麼就被一旁充滿醋意的聲音打斷了。
“娘子,為夫不在的時候,你居然去和別的男子說話。”是金銘,鍾孝聽了那聲音之後不由得眉尖抽搐。
“哎?!”金銘仿佛想實現了什麼一般,仔細打量這與自己心愛的妻子談話的男子,“你是……”
“在下,姓鍾,名孝,字有憂。”男子的行禮方式比之剛剛向女子行禮的方式不知正式了多少倍。
女子一聽一看就來氣了,有些義正言辭地問他:“剛剛你在同我行禮時,怎麼那麼隨意?”
鍾孝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他看著少女輕輕搖頭:“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向你行禮是出於禮貌。”
女子一聽便看著眼前的男子,愈加想要找他的麻煩。於是,她一邊甜甜地對著金銘撒著嬌,一邊挑釁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夫君,你看,你看,他對我不敬。”
金銘一聽看了看男子,便說:“本郡的夫人豈是你可以怠慢的,還不趕快重新向她行禮。”
鍾孝看著一邊趾高氣昂的女子(在他看來就是如此),眉心皺成了川字,繼而他又把目光放在金銘的身上,一時間便了然。他再次鄭重的向二人行禮:“見過金郡王,郡王夫人。”
女子挑眉看著在他們麵前彎著腰的男子,心中總覺不爽,剛要開口便聽到遠處穿了一個聲音,並且由遠及近。
“鍾太傅!鍾太傅!”那個聲音中帶著焦急與無奈。
“顧大人,本官在這。”鍾孝說了一聲。
“哎呀,鍾太傅,你怎麼又走到這裏了?”顧大人麵露焦急之色,與前麵的聲音一無二樣,他彎著腰對鍾孝說,“太子殿下又不願讀書了,還請太傅大人前去勸導。”
“嗯,本官知道,可這。”鍾孝的眼睛慢慢的瞟向有些囂張的女子和金銘(不隻是有些)。
“啊,太傅大人不用擔心,下官會打理好這件事的。”顧大人滿臉堆笑,磚頭皺眉一喊,“湖波,江河快帶太傅大人前去太子殿。”
“是,大人。”那二人不知從何處出現,走到鍾孝麵前,“太傅大人請。”
“……”鍾孝沒有反抗,極為從容的離開。
看著鍾孝離開,那位顧大人看著眼前的二人,眉頭皺成了川字,他用著奇怪的語氣對二人說道:“郡王大人,今日之事要是讓皇知道了可不是小事,即使郡王夫人與皇有關係,也不能如此,太傅大人德才兼備,不予理會,可如果是卿工大人,恐怕就不會如此簡單了。還請郡王大人好好管教郡王夫人,即使再有才能,在這裏她終究是個女子。”說完顧大人的眼神中帶著鄙夷的走了(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