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謹遵大小姐吩咐。”
承安玉指指向天雷陣,“速速破陣救人!”
“是!”四人異口同音。
金邊玄衣人領了命,毫不含糊的闖入到陣中,步伐太過敏捷,以致大家看清時他們已然入陣,以四敵四,形勢立馬反轉。
“快看,是金邊!”有人發出訝異的聲音。
“莫不是玄塵門的玄塵四傑出動了!”
承安這才注意到,爹爹給了她最精銳的忠衛隊,怪不得同意她獨自上墨山。
玄塵門的忠衛隊分為白、藍、紅、金,每遞進一個顏色,級別就高一級。金邊玄衣者是忠位隊中的最高級別,隻聽門主調配,是隱士,更是死士,主要保障門主安全,是最忠心的護衛。
今晚的墨山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傳奇,精彩程度遠超屠惡大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人津津樂道。
承安服了藥,鍾直護法,她打坐調理半個時辰,臉色好看了少許。雙方亦交戰了半個多時辰,已經有了結果。
易文清獲救,天雷陣被破。
風、雲、雷、電四人皆掛了彩,被玄塵四傑押解到承安麵前。“大小姐,這四人怎麼處置?”
玄塵四傑站得近,承安這才看清四人的樣貌。他們並不是白沙洲的人,她從未見過他們。
“尋常碰到這種事情,我門是如何處理!”
“殺之除之!”
“好,依你之言處理!”
“不可!”鍾直連忙出言打斷。
“有何不可?今日我不殺他,他日換他殺我。”呆子就是太過婦人之仁。
鍾直勸解,“安娘,不可一錯再錯,冤冤相報何時了。”
承安看著鍾直隻覺火從中來,冷臉道:“什麼叫做一錯在錯,我做錯了什麼?”
“你和喬妹的事情我都了解了,喬妹她也是上了當,並不是故意騙你去古墓的。可你後麵做的事情實在太過份了。”
“這些都是朱喬兒告訴你的是吧!”承安冷眼相看,隻覺失望。
鍾直本來還存有疑慮,此刻見玄塵門認她為主,隨她調遣,由不得自己不信。“誰告訴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錯誤已經鑄成。雖然喬妹不願追究,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彌補。”
“如果我今天非要殺了他們呢?”承安拔出紅玉寶劍,劍鋒直指墨風。“你當如何?”
鍾直伸開雙手擋在墨風麵前,“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是為了朱喬兒是吧!”承安冷笑。
“是!”他向朱喬兒承諾過要以性命保護墨風,同樣也是為了承安,這也是他替她做的彌補。一個是他親人,一個是他藏在心中的人,他不願意看到他們交惡。
“讓開!”承安持劍的手顫抖,情緒有些失控。
鍾直非但不讓,還上前一步,雙指夾著承安的刀尖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逼近她。
“如果非要殺一人出氣,你就殺了我。隻要能阻止你的殺戮,隻要你能消氣。”
承安遠遠地瞧見了朱喬兒,她坐在“肩輿”上,以勝利者的姿態朝她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讓開?”承安執著地不肯放下武器。這是她的驕傲,怎麼輕易放下。
鍾直死守不讓。
“啊!”承安揮劍。
鍾直頭頂的玉冠應聲碎裂,砸落在地上,發出“哐哐叮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