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女仆的聲音,“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柳君眉趁著袁效儒分心的時候,逃出了他的掌控。袁效儒咬著牙,下次就掛個牌子,“說話者死!”看你們還敢不敢打擾我的美夢。
“知道了!一會就去。”袁效儒沒好氣的回答。看到柳君眉起伏不定的呼吸,緋紅的臉頰更紅了,唇瓣因為濕潤的關係,像清晨含苞欲放的花朵。
“記得想我!”袁效儒說完,整理了整理衣服出門。
柳君眉點點頭。剛才那種窒息感讓自己如在夢中,她沒想到自己的初吻來的這樣突然,這樣親昵地與男子接觸感覺竟然這般美妙。君眉用手點了點唇,還溫潤著,夾著他迷人的味道。
“姐姐!公子走了?”柳絮走進來看到君眉發呆的光景,立馬明白了,“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柳君眉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看到腰間的令牌,我會想你的。
趕路的日子很是乏味,每天都是這樣的,匆匆的坐上馬車,累了歇歇,晚上住客店。不過讓君眉愜意的是,那個令牌真的讓柳君眉無時無刻都能喝到盞春的酒,衣食無憂。
當然令牌還帶來些別的麻煩。比如隻要出示令牌,店小二總會格外殷勤,而且店裏也總有人會向自己側目。有幾家人應該也是去蘇州做生意的,落腳的客棧裏總是能碰到。
柳絮第一次離開家,看著什麼都新鮮,一會問問這個一會問問那個。柳君眉笑著說:“絮兒,你變了很多,先前你都不愛說話,冷著臉,和效儒一樣是個冰山。現在怎麼這麼孩子氣?”
“每個人都有孩子氣的一麵啊,隻有心不累,人才放鬆。在家仇那裏我需要扛著,在老夫人那裏我隻是機靈的丫頭,隻有在姐姐這裏才可以放鬆,姐姐這裏有家的感覺,像我爹娘。在認識姐姐之前,我認識世界上我是最可憐的人,現在看來,姐姐比我辛苦的多,姐姐藏了一肚子的秘密不能和別人說,而我,還有姐姐。”
聽到這話,君眉忽然落淚了,自己從小也是一個人過來的,現在也有人這麼理解自己,心裏很感動。這種信任的感覺真好。
如果路上順利的話,今夜就可以回到蘇州城了,可是事情永遠不會這麼順利。君眉不知道吃錯什麼東西了,上吐下瀉,在客店裏幾乎不能下床。君眉讓柳絮先回蘇州,柳絮不幹,非要留下來陪著柳君眉。
“絮兒,你先回蘇州,進了城找到我們家,就說我已經到了,在客店身體不舒適白天在回去,他們來接我也可以。如果今天我們沒有人到,我家人肯定會擔心的,你先去報個信。”
最後柳絮還是走了,隻留下一個小丫頭,陪著君眉,天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變故。
柳君眉一夜不消停,店小二也忙上忙下,看著太陽出來了,柳君眉叫小二上來,“小二,問你個事請,今天早上可有人來找我?”算算時間,柳絮也應該到家了,怎麼到現在也沒有信呢?
“這位夫人,您看您問的,我這一天啊,就見到您了,店裏也沒再來人,要不我去城裏給你找先生看看下啊。”
“先生不用找了,”柳君眉遞給他一些銀子,“給我找個轎子來,我自己進城裏。”
柳君眉讓廚娘端來稀粥,墊了肚子。收拾了一下,好歹是回家了,堅持堅持吧。
從早上等到晌午,也看著太陽都照的三杆上了,這找轎子的店小二也沒回來。柳君眉正想著呢,小二來敲門了。“夫人,轎子給您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