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北冥國的第三天下午,領著我唯一的丫頭清理了一番北冥國王宮最冷清,最荒僻的宮殿,安樂窩——這名字我取的,誰叫它的牌匾久年失修,我壓根看不出來是什麼宮殿。
結果,第二天我就直不起腰了。
Oh,my god!
多少年不作農活了,果然是老了啊,我的腰。
嘭!門一開打開,采荷又是端了盆水,進來給我梳洗。
哎,有人伺候的日子真美好。刷完牙,洗完臉,吃飯的時候,采是端進來依舊是兩碟青菜,我居然淡然了。
看看,這就是人的適應性。
“娘娘。”
“停,采荷你給我坐下來。”怪不得這兩天總不舒服,吃飯的時候采荷站著看著我吃。還有這稱呼,我真覺得雷。
“什麼事,娘娘?奴婢站著就行了。”
“我看著礙眼,你給我坐下來采荷,我有事要跟你說。”
采荷點點頭,唯唯諾諾的坐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你看我們這個安樂窩裏,就我們兩個人是不?那些禮儀啊啥的,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們是自己人,還這麼講究幹嘛。”
果然,那小姑娘立刻就熱淚盈眶了。
哎,又哭,又哭,我都覺得頭疼了。
按住青筋,我說:“還有采荷,我們是女子,雖然說女人是水做的,可你能不能不老是哭啊,我看著很傷心啊。”
我確實很傷心啊,我傷心水資源。
於是,采荷眼眶紅啊紅,紅了整整一早晨,我覺得特內疚。
下午的時候,我倆把院子裏的草終於清理差不多了。那些野草我打算等過些日子曬幹了,拿去遮屋頂。
可是,等清理完草以後,采荷才給我提出了一個很巨大卻又很根本的問題。
“小姐,地翻好了。種子怎麼辦?”
我懵了。
這個問題,很嚴肅!
安樂窩雖說是冷宮,可是規模宏大——當朝皇帝,也就是我的掛名老公當政沒幾年,偌大一個冷宮就我和采荷兩人住。
二畝六分地外加一池子,擱在現代和那幫蝸居的白領同仁們一比,我這好歹也算是複式別墅級。地段是黃金地段中的黃金地段,風水寶地中的風水寶地,皇宮的風水,能不好麼?
我垂手,嚴肅的思考,這算不算是離婚賠償?
可是,有地不能代表就能產啊!
現在,我麵臨著革命道路上的第一個挫折——菜籽上哪裏找去?去哪裏找?
我抱著沉重的心情,思考了一個中午。
吃完午飯,我讓采荷搬了太師椅出來,擱到安樂窩角上的大榕樹底下。
至於菜籽嘛,我的心裏覺得這和做數學題是一個道理——既然現在不會做,擱淺一會再說。
夏日的樹蔭底真是納涼的好地方,我迷迷糊糊的睡著,眼前忽然飄過一道白影。
哦,白影......白影!
上帝啊!我睜開眼,一張漂亮的臉蛋放大在我麵前。
我瞅著那張堪稱絕色傾城的小臉蛋,真是能嫉妒死。
什麼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眼前這隻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雲錦長的絕對已經是出挑,那皮囊好的我早就在第一次洗臉的時候就嫉妒了一百次啊一百次,可眼前這隻——狹長的三月春風桃花眸,含水帶霧,睫毛又黑又長,微微帶著一絲彎,兩條不算英氣卻又不媚氣的柳葉眉,鼻梁高挺,唇如朱丹,一頭青絲幾縷落落散散,真是......一代絕世小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