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飄渺的白衣,寬大的袖擺上是金絲銀線繡的怒放牡丹,那人長得好看,一頭烏黑的青絲用一根碧玉簪高高豎起,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桃花眸幾分愁絲難斷的瞅著我許久,便讓我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
“錦兒。”
我第一驚訝的是男人的多金,第二是這男人的臉蛋,最後是這般的聲音。
哪個少年不懷春,哪個少女不花癡?
花癡了會兒,我覺得不對勁了。
這裏是冷宮,我是那廢後,那那......那他是誰?難道是皇帝?
不對,不對,我搖搖頭。
皇帝穿的應該是龍袍,不是牡丹袍,何況這麼仙風道骨,這麼誘受的美人怎麼可能是皇帝嘛!皇帝大人就算不是總攻也得是個腹黑攻,女王受什麼的嘛!
那?
我瞟了眼他腳底。
嗯!有影子,那就是不鬼。
既然不是鬼就不會有語言障礙。
“你是誰?”
“錦兒。”他那對好看的柳眉微微蹙了,頗有幾分小媳婦的味道,那麼悵然那麼憂鬱地對我道:“你不記得我了。”
這出悲情戲頭開得有點莫名其妙,我還未來得及做答,卻聽見耳邊一聲巨響。
哐啷!
我轉頭,果然又是我的盆子啊!
我心疼的追過去撿起來,正打算好好教育采荷一番,抬頭卻見采荷一臉驚詫的道:“墨親王,您怎麼來了?”
啥?
我將盆子放到采荷手裏,愣住了。采荷叫這不似人的家夥墨親王?我記得,親王這個封號貌似隻有皇帝的親弟弟才能叫。那......他豈不是我的小叔子?
丈夫丟在冷宮的妻子和其小叔子,我覺得這關係,真詭異......
而且,為什麼他叫我錦兒,不是叫我皇嫂?
錦兒......
錦兒......
錦兒......
我光是想著這個稱呼就有點背脊發涼。
老娘已是冷宮廢後,若是再弄個王爺的情婦的帽子帶上,別說黃河,現在跳進去肯定是越來越髒。但是,我敢說,我就算跳了死海,也能被皇帝給壓下去弄死。
就我發楞的這麼一會兒,采荷跑過去跟墨王爺耳語一番,立刻跑出去做望風狀。
我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一步步往後退。
墨王爺走過來,用一種特怨婦的目光望著我。
我摸摸臉,傻嗬嗬的幹笑,繼續退。
我往後退,他往前走。
靠!又不是踢踏舞。
我再往後退,他忽然一個飛身上來將我緊緊摟住,我的小心肝雀躍了!
“對不起。錦兒,都是我不好。”
天啊!這是什麼台詞!這是明明是紅果果的奸情啊!
可是,你們誰來告訴我前因後果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那個......墨...墨。”
“莫非墨,錦兒,你以前從來都隻叫我小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