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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心明鏡行禮應諾,心裏對侯爺多多少少有些擔心。主子可是從不回頭的。

薇兒的到來,使殤夕從百閑中找忙,想起了遠在老家的那一潭肥沃泥瑭。琢磨著總能出幾朵蓮花吧,不然就太糟踐那份得天獨厚的環境資源了。印象中是有幾個還不錯,族長小兒子算其中之一。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找了個瓷瓶子,往裏裝進粒蛇膽。又讓明心給搭配了些藥材土產之類,讓派人送去老家交給族長。明心看了看,覺得主子高看了族長的智商。於是給瓶子貼上標簽:清心明目。

明鏡沒多說什麼,等東西送出去了,才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嚴肅的拉著明心說話。主題思想一就句‘心軟害死大丫頭’。

“族裏有多少適齡姑娘?輪的到一個族譜上沒名字的庶女?他收了多少好處?打的什麼算盤?他敢把薇兒送來,往輕了說是昏聵糊塗,說重了就是意圖挑釁。敢挑釁主子的人,你還給他提醒兒?明心,你可別發昏。主子的決定,咱們擅自加減一分都是死罪。”

那天明心自己在屋子裏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依舊無事人一樣服侍殤夕晨起。

……

領相嫡孫葉尋歡又出新花樣。在金子事件過去近兩個月後,他派人用紅綾子裹了根荊條當作拜帖送到門上。意思是負荊請罪。殤夕茫然了,什麼情況?

派人去查,結果讓她啼笑皆非。

事情要從殤侯爺奉旨出巡說起。當初英王楚樂文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在朝堂上保舉殤侯爺武將文差,出去查察吏治。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本來絕對會被彈劾。但文官方麵,因為領相大人保持沉默,於是全體寂靜。武將派係,原大將軍表示尊從聖意,也是集體啞聲。

文武兩麵都沒聲音,其他勢力也因為殤侯爺一貫人緣不錯,又是純臣,所以都默契的暫時忘記文武有別。殤侯爺就這樣淅瀝糊塗怪異無比的出差了。

本來挺好的事,倒黴就倒黴在一個‘巧’字上。

除非特殊時期,否則查嚓吏治絕對是優差。殤侯爺英雄年少又帶著媳婦兒。一路上山珍海味吃著,大好河山逛著,美著美著就美出事了。不大,就小夫妻倆單獨跑出去逛街,被一匹驚馬給衝撞了。侯夫人嶽氏受了點兒小傷。擦破點兒油皮,說傷都重了。

無獨有偶。幾天後,英王殿下落馬了。當時沒匝地,可回去就是一場急病,來勢洶洶,幾乎沒立刻要了他的命。禦醫個個束手無策,隻好開張溫補方子,隱晦暗示可以準備後事了。

殤夕覺得自己挺冤,這事和她沒關係。一絲一毫關係都沒有。姓葉的估計是陰謀論了。別說姓葉的,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實在是太巧。找木魁來問:“他真是病了?”

“不是。是他爹楚駙馬下的毒。”木魁特輕鬆的報告:“他們蹦達的太歡,屬下便派了眼睛過去盯著。中原人太可怕了。駙馬不樂意娶公主,一直跟老相好勾勾搭搭暗渡陳倉。他們有個兒子,比英王小兩歲。前段時間病了,請來個道姑說是被兄弟衝犯的。所以……”

所以——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眼睛都看見了?”殤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親眼看見的。照程序,還留下了證據。那毒不難解,藏的深而已。”木魁覺著這事兒吧,簡直可以寫成話本子搬上戲台了。中原人怎麼全在這點子下半身的事情上轉悠?沒別的事可幹了麼。駙馬的那個老相好,說起來比公主差遠了。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兒子也是塊爛泥。

殤夕到是挺能理解。不是說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麼?壓迫的太久總要爆發的。

“宗主,屬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請宗主教誨?”木魁被這疑問都給糾結傻了,趁殤夕心情不錯,趕緊問:“中原男人,怎麼都那麼喜歡表妹和小姨子?”上了床能飛呀?

殤夕一愣,繼而拍案大笑。個中的禁忌樂趣,不是道宗屬眾能懂的。“中原講究禮教,男女有別。中原男人最容易親近和最常接觸到的就是這兩種人。表妹和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