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有一種愛深沉博大如海洋(3 / 3)

他本在一家外企供職,然而,一次意外使他的左眼突然失明。為此,他失去了工作,到處求職卻因“形象問題”連連碰壁。“掙錢養家”的擔子落在了他那“白領”妻子的肩上,天長日久,妻子開始鄙夷他的“無能”,像功臣一樣對他頤指氣使、居高臨下。

她日漸感到他的老父親是個負擔,拖鼻涕淌眼淚讓人看著惡心。為此,她不止一次跟他商量把老人送到老年公寓去,他總是不同意。有一天,他們為這件事在臥室吵了起來,妻子嚷道:“那你就跟你爹過,咱們離婚!”他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說:“你小聲點兒,當心讓爸聽見!”

第二天早飯時,父親說:“有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你們每天上班,孩子又上學,我一個人在家太冷清了,所以,我想到老年公寓去住,那裏都是老人。”

他一驚,父親昨晚果真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了,“可是,爸——”他剛要說些挽留的話,妻子瞪著眼在餐桌下踩了他一腳。他隻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第二天,父親就住進了老年公寓。

星期天,他帶著孩子去看父親,進門便看見父親正和他的室友聊天。父親一見孫子,就心肝肉地又抱又親,還抬頭問兒子工作怎麼樣,身體好不好……他好像被人打了一記耳光,臉上發起燒來。“你別過意不去。我在這裏挺好,有吃有住還有的玩……”父親看上去很滿足,可他的眼睛卻漸漸湧起一層霧來。為了讓他過得安寧,父親情願壓製自己的需要——那種被兒女關愛的需要。

幾天來,他因父親的事寢食難安。挨到星期天,他又去看父親,剛好碰到市衛生局的同誌在向老人宣傳無償捐獻遺體器官的意義,問他們有誰願意捐。很多老人都在搖頭,說他們這輩子最苦,要是死都不能保個全屍,太對不起自己了。這時,父親站了起來,他問了兩個問題:一是捐給自己的兒子行不行?二是趁活著捐可不可以——“我不怕疼!我也老了,捐出一個角膜生活還能自理,可我兒子還年輕呀,他因為這隻失明的眼睛失去了多少求職的機會!要是能將我兒子的眼睛治好,我就是死在手術台上,心裏都是甜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談笑,把震驚的目光投向老淚縱橫的父親。屋子裏靜靜的,隻聽見父親的嘴唇在抖。他已說不出話來,一股看不見的潮水瞬間將他圍裹住。他滿臉淚水,邁著莊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父親身邊,和父親緊緊地抱在一起。

當天,他就不顧父親的反對,為父親辦好有關手續,接他回家。至於妻子,他已做好最壞的打算。臨走時,父親一臉欣慰地與室友告別。室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埋怨自己的兒子不孝,讚歎他父親的福氣。父親說:“別這樣講!俗話說,莊稼是別人的好,兒女是自己的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自己的兒女,再怎麼都是好的。你對小輩寬宏些,孩子們終究會想過來的……”說話間,父親還用手給他捋捋襯衣上的褶皺,疼愛的目光像一張網,將他兜頭罩下。他再次哽咽,感受如燈的父愛,在他有限的視力裏放射出無限神聖的亮光。

一分鍾感悟

父輩以他們的寬容承載著晚輩的傷害,對此我們難道可以無動於衷嗎?父母對子女的愛,就像流水,一直在流;而子女對父母的愛,就像風吹樹葉,風吹一下,就動一下,風不吹,就不動。趁他們有生之年趕快盡一點自己的心意,莫要等到子欲養親不在時再後悔。

無論你的爸爸是什麼出身,你要做的就是尊重他的出身。

美國總統林肯,在他當選總統那一刻,整個參議院的議員都感到尷尬,因為林肯的父親是個鞋匠。

當時美國的參議員大部分出身名門望族,自認為是上流、優越的人,從未料到要麵對的總統是一個卑微的鞋匠的兒子。

於是,林肯站上演講台的時候,有一位態度傲慢的參議員站起來說:“林肯先生,在你開始演講之前,我希望你記住,你是一個鞋匠的兒子。”

所有的參議員都大笑起來,為自己雖然不能打敗林肯但能羞辱他而開懷不已。

等到大家的笑聲停止,林肯說:“我非常感激你使我想起我的父親。他已經過世了,我一定會永遠記住你的忠告——我永遠是鞋匠的兒子!我知道我做總統永遠無法像我父親做鞋匠做得那麼好。”

參議院陷入一片靜默。林肯轉頭對那個傲慢的參議員說:“就我所知,我父親以前也為你的家人做過鞋子,如果你的鞋子不合腳,我可以幫你改正它,雖然我不是偉大的鞋匠,但我從小就跟父親學到了做鞋子的藝術。”

然後他對所有的參議員說:“對參議院裏的任何人都一樣,如果你們穿的那雙鞋是我父親做的,而它們需要修理,我一定盡可能幫忙。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我無法像他那麼偉大,他的手藝無人能比。”說到這裏,林肯流下了眼淚,所有的嘲笑聲全部化成了讚美的掌聲。

林肯沒有成為偉大的鞋匠,但成了偉大的總統。他偉大的特質,正是他永遠不忘記自己是鞋匠的兒子,並以此為榮。

一分鍾感悟

出身的高低並非衡量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標準,成功的關鍵在於我們對於自己出身的態度,即對於過去的態度。不要忘記,我們的現在正是在我們的過去中孕育的,否定過去,就等於否定現在;而肯定過去,你也就肯定了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