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東得到了許文軒的保證,就像是得到了一張平安符一樣,聽到他的招呼,就像聽到了上級領導的召喚。
許文軒望了一眼似乎是睡著了的那女人,感覺到讓她一個人留下似乎不妥,而張海東似乎隻顧自己了,連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不由叫道:“等一下!”
張海東詫異回來,他滿臉驚恐地望著許文軒。
許文軒一指那女的道:“你將她扶好!”
張海東十萬個不願意,但哪敢去拂略許文軒,聞言鬆了一口氣,立即將女子扶了起來。
這女的畫了一個重重的煙熏妝,頭發長長地披著,若不是在這種場合,哪怕就是來到大街上,也保不定別人都以為是遇著鬼來著。
許文軒搖搖頭,深湥感覺到張海東的品味不一般,然後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門外,強子果然叫好一大幫子人,粗看過去,竟然不下二三個,絕大部分都剃了個頭光。
強子一見出門的許文軒,大感驚訝,他中午在人民廣場的時候身邊沒有人,嚇得落荒而逃,那是前天晚上被嚇怕了,但是現在自己身後有這麼多人,還怕個球?許文軒站在門前的台階之上,藐視地望著眼前的這麼一群人,然後譏笑道:“強子,剛剛聽說你很仗義,等會不要第一個落荒而逃!”
強子一聽這話,不是在自己的兄弟麵前讓自己下不來台嗎?當真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臉不由得紅了,喝道:“給我做了這小子!”
“嗖!”
許文軒知道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十分的力氣發揮不到一二成,當然不能托大,便搶先衝了上去。
強子是首當其衝,但是他是明白許文軒的厲害之處的,還沒等到對方及身,就飛快地躲到了一旁。
“篤!篤!篤!”
許文軒一邊三拳打在了迎麵衝向自己的一個小流氓,隻是由於前二拳將蓄積好的力量用完了,第三拳就顯得軟而無力,即算是這樣,那家夥還是叫痛地退到了一邊!
許文軒知道自己此刻不能露出一絲的痛苦之色,否則定會讓這群家夥們看到可以打敗自己的希望,若是他們一咬牙堅持下去,時間久了,對自己肯定是一個不小的負擔,說不定還真陰溝裏翻了船--這是他決對不可以容忍的事情,即算要輸也是要輸在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手中,這個敵人絕對不是眼前這種小混混一類的存在!
許文軒毫不停留,一把將這叫痛的家夥推開,手中的衣服飛快地往腰間一紮,這新衣服可不能弄壞了,這幾天還靠它混個臉麵呢。
然後一貓腰避過一旁偷襲過來的鋼管,反肘一個爆擊,隻聽哢嚓一聲,對方左手呈不規則的形狀倒轉著,然後痛苦才讓他明白過來,手臂斷了,慘叫一聲,跌到了一邊!
許文軒就是入了羊群的猛虎--盡管這老虎是受了傷,可是老虎就是老虎,遠遠不是一群拿了武器的綿羊就可以對付的。
強子一看手下居然大都隻在外圍觀望,顯然是被許文軒一上來那二下凶狠的嚇住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厲聲叫道:“他就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不要怪,用手中的武器招呼他!他是人,又不是鐵打的!”
這些話似乎起到了作用,這些小青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衝動的時候,一經鼓動,紛紛嗷嗷直叫地撲上來!
許文軒可不會給他信留下情麵,在軍隊之中,一切都是講究實力,特別是在參加一線作戰的前沿,誰的槍法準、誰的拳腳狠、誰下手比較快,才可以活下來!
“來吧,戰鬥吧!”
許文軒看著撲上來的眾人,感覺就像又置身於戰場,這些都是敵人,要統統將他們都要打倒!
“你們再不離開這兒,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許文軒盡管體內熱血在燃燒,可心中被點燃的一把火還沒將他的理智給完全的燒滅掉。
強子被許文軒那血紅色的眼睛一瞪,心中不禁一寒,就像被一條毒蛇給咬過一樣,他搖搖頭,想將這股不安的感覺從腦海之中除去。
當他看到手下們揮舞著的鋼棍、臂力器、球棒……即將落到許文軒身上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心中一口氣還沒有舒出來,那一絲笑容就凝結在了臉上,眼中射出來的卻是巨大的錯愕!
許文軒的格鬥技巧十分的高明,他說完那句警告,就立即蹲了下去,撿起了先前被自己打斷胳膊的小青年丟下的鋼管,二話不說,飛快地擊在其中一個撲上來的小青年的腳上,接下來毫不停留,整個人飛快蹲著轉了一圈,手中的鋼管也擊出去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