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幹什麼呢?”許文軒施施然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怎麼的也不請我喝一杯呀!”
張海東這個氣呀,怎麼這小子就成了自己的瘟神,本來美好的一個次豔遇,非得來給我上上眼藥啊,心中生氣:“請你喝一杯,門都沒有。要不是打不過你,真想在你臉上來上一記,讓你也知道我張某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許文軒可是不管張海東怎麼想,也不用他多說,直接拿起一旁的空杯子,目光最是犀利,從那十幾瓶當中,直接挑出了軒尼詩XO,嘩啦啦地倒了一瓶,然後舉起琥珀一般的酒,衝張海東敬一下,一口氣就吸完了。
張海東一陣肉痛,這一瓶軒尼詩在軒衣閣要賣三千塊,這一杯就是小半瓶,至少一千塊被他給喝掉了,但是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
許文軒將張海東的表情都看到了眼中,心中一樂,然後又挑出一瓶馬爹利,如法炮製,惹得張海東臉上的肉又是一陣顫。
許文軒滿意地吐出一口氣,有酒入肚,好像失去的力量也恢複了幾分,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喝多了呀?”
“這還用說!”張海東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連連示意許文軒自便。他想了想,決定先走一步才是,也不說話,直接扶起那一旁的女人,正欲離去!
一聲暴喝傳來:“就是這死胖子!”
張海東望過去,頓時叫苦不迭,先前自己趕走的那小黃毛正帶著幾個人站在那兒,指指點點,剛剛那一聲暴喝就是傳自他口中。
這幫子家夥個個五大三粗,一溜的光頭,到是真比張海東的頭頂還要光亮。
許文軒輕輕地喝著懷中的酒,這次到不像之前那般大口大口地牛飲,並且抬過去望去。
許文軒的眼神比較好,黃毛是那夥人當中唯一有頭發的,正跟那群人在說些什麼,其中一個嘴上叼著煙,脖子中精大的鏈子,即算在這裏,都似乎比那五顏六色的燈光還要燦爛!
不正是強子還有誰?
許文軒一看張海東的樣子就知道強子這夥人就是那黃毛找過來找他麻煩的,也沒興趣去管了,抄起一瓶紅酒,往旁邊挪了挪。
張海東正好望過來,恨不得生吞了許文軒,心中罵道:“媽的,喝了老子這麼多的酒,居然想袖手旁觀。”他也沒有辦法,那群貌似流氓看著可怕,可眼前的可是真正的煞星啊。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一想到這一點,張海東扶著那女人就正欲離開。
強子一把推開麵前這喋喋不休的黃毛,直接走過來,擋在了前麵,笑道:“朋友,搶了我兄弟的女人,這就要離開呀!”
張海東眉頭一皺,怒道:“你想幹什麼?”
強子吐出一口煙,吹向了張海東嘿然笑道:“幹什麼?你當你家的強哥是這麼好惹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強哥是多麼仗義的,你惹我兄弟,就是等於惹了我,明白不?”
張海東一聽這光頭居然自稱是強哥,不由想起一件事來。他是城管局的副局長,可手下有一大幫子的協管員,對於江東區的顧家村一帶的流氓也算有些聽聞,而這夥人當中名氣最響的就是強子,原困無他,正是跟那些執法隊起衝突最多的一位爺!
一想到這兒,張海東的氣勢就有些弱,聲音都軟了下去:“你好怎麼辦吧!”
強子一聽有戲,頓時順杆子上樹,道:“好說,好說!把你手中的妹子留下吧!”
張海東雖然剛剛了灌醉身邊的女人花了不少錢,但是跟自己的安危比起來,就算不了什麼,不過就是一女人,圖的就是一樂嗬,犯不著招惹了這幫不三不四的人,臉上就堆起了笑,連連點頭道:“這個可以!”邊說,還邊將身邊的女人放到了一旁的長排椅上。
許文皺起了眉頭,張副局長這舉動可就讓他看不起了,男人為女人打個架,流點血算不了什麼,動刀子都海了去的,哪像這種什麼硬氣的話都沒有說,就先慫了,自是鄙夷之極。
強子一看,更是樂了,嘴中的煙不了叼了,低下頭,似乎沉思了一下,又道:“這樣吧,兄弟們今天到這兒來取樂子,身上的錢也不夠,要不你今天請客?”
張海東今天的心情原本剛起色,可自從從見到許文軒開始,就又開始沉下去,到了現在,壞到了無以加複。現在這不但是豔遇沒了,自己枉花了一大筆錢,這個流氓居然還要想讓自己掏一筆錢,本想發作,可是一想,這兒可是夜店,前二天的風波還沒平息呢,再鬧出點事情來,即算是李書記想兜著自己,隻怕是也要鬧得風風雨雨,得不償失。
“應該的,應該。”張海東從懷中掏出一疊抄票,看也未看,直接遞了過去,“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