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賀月的擔當(1 / 2)

作者:天際驅馳

賀月從未見過風染對自己流露出這種可憐巴巴的眼色,心下早已經柔軟了。賀月本就是個冷靜理智的人,被風染這麼一攔擋,心知自己果然是一時情動情熱了,此時做這事,大為不妥,是自己孟浪了。

賀月鬆了手從風染衣下抽出來,能明顯感覺到風染鬆了口氣。四目交投,賀月看見風染的唇角微微上揚了兩下,似是相謝,又似是承諾。

賀月也微微勾起嘴唇,還了風染一個笑容,然後用更舒服的姿勢把風染環抱在自己身前,讓風染度過解穴之後的酸軟時間。兩個人相依相擁著,誰也沒有再看誰,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臥房外的鄭嘉,隻覺得度時如年。臥房裏,怎麼能夠沒有動靜呢?怎麼沒有動靜呢?鄭修年所說的,風染的身體經不住賀月撥撩的情況,難道沒有出現?哪怕哼唧一聲,粗喘一聲都沒有?!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風染太能忍耐了?可是為什麼太姥爺也沒動靜?再等等,再等等看。

不光鄭嘉,臥房外所有的人全都支楞著耳朵聽著房內的動靜,可是臥房內,除了兩個人平穩的呼吸聲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

鄭嘉心頭有事,才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特別長,其實時間過得並不久。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臥房裏終於傳出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是賀月忍不住,想脫了衣服撲上去?可是,太姥爺為什麼不動手?鄭嘉忐忐忑忑地聽著,聽聲音漸漸稀疏了,該脫的衣服大概都脫下了吧?再不行動,風染就要吃虧了。鄭嘉關心則亂,再也忍耐不住,“當”地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一衝進去,頓時就傻眼了。

賀月衣著整齊完好地站在一邊,風染已經下了床,正在穿衣服,而且衣服差不多已經穿完了,隻是在做最後的整理。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賀月竟然在一盞茶的時間內,真的解開了風染的全身大穴!這得多高的功夫才能做到這一點啊?他們鄭家上上下下也就太姥爺一個人有這份武功。

鄭嘉覺得森然不好了,賀月竟然是個不出世的武功高手!

風染還沒穿好衣服呢,鄭嘉就破門而入,賀月知道鄭嘉心懷鬼胎,沉著臉,淩厲的目光便射向鄭嘉。隻把鄭嘉看得氣勢一弱,頓時就跪了下去,呐呐辯道:“臣怕陛下出了意外,進來看看……”

賀月凜烈地看著鄭嘉,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人撕剝開來一樣,語氣卻甚是平淡地說道:“你們鄭家,終於肯向朕稱‘臣’了?”

“啊?”鄭嘉這才省起,自己剛才地張慌之中,說錯了話。他在陰國朝中已經做了不少年重臣大將了,見著皇帝,稱“臣”變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可是這話卻不好辯解,鄭嘉一時找不到借口。

賀月並不給鄭嘉辯解的機會,續道:“不過,你們鄭家是風將軍的親隨部下,能不能向朕稱臣,還得風將軍首肯。”風染正待說話,被賀月抬手製止了,語氣漸漸變得森然:“作為風將軍的家臣幕僚,你們挾持將軍,勾結朝臣,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這話一出口,臥房中的氣氛頓時就緊張起來,連風染也抿著嘴,看著賀月。那“勾結朝臣”四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鄭嘉心房上,擊潰了鄭嘉最後的僥幸心理。從這四個字,就可以知道,賀月雖然遠在廟堂之上,卻是一早就洞悉的鄭家背地裏的動作,非常清楚“自己被昏迷後莫明出現在風染床上,自己非禮大臣一夜間謠諑四起,眾王爺大臣擁上朝堂,以自己喪失君德為由,逼迫遜位”這一係列事件的關鍵之處,非常清楚鄭家在這一係列事件背後發揮的作用。不過,賀月輕描淡寫地把“勾結朝臣”跟挾持將軍,以下犯上這兩條放在一起,把那呼之欲出的“意圖逼宮”吞了回去,總算是點到即止,留下了餘地。

“鄭家冒犯挾持的是風將軍,該如何處置,朕便交由風將軍全權處置。”言下之意,他已經饒赦了鄭家勾結朝臣王爺,意圖逼宮的罪責,把鄭家交給風染處置。賀月頓了頓,用更冷厲的語氣說道:“鄭嘉,下不為例!”

風染率先跪下道:“臣風染謝陛下隆恩!”他知道,這是賀月對自己做出的讓步。就像以前一樣,賀月能給予自己的,不用自己相求,賀月便會給予自己。賀月不能給予自己的,自己再是相求,也無用。

可是,這場藉由非禮臣子展開的陰謀,鄭家不過是了用合情合理合法的手段,逼迫賀月遜位。說穿了,仍是實打實的謀逆啊!賀月為了自己,竟然忍下了鄭家的大逆不道,這恩,風染謝得無比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