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月兒終於歎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去浴室。
她得好好清洗一下,身上全是泥沙。
浴室裏有一個大鏡子,歐月兒脫下衣服的時候震驚的看到了脖子上的吻痕,屈辱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用盡力氣搓著那塊皮膚,終於,再也壓抑不住的的嗚咽聲從緊咬的唇齒間溢了出來,歐月兒跌坐在地上又一次痛哭出聲。
慕容樹下樓後就吩咐李嫂上了樓,李嫂見到歐月兒獨自掉淚時並沒有馬上進入。
此時又聽到她在浴室裏哭的歇斯底裏的,雖然慕容樹抱她回來後大家什麼都沒說,但作為過來人,她看得出來在這個女孩子身上是發生不幸的事了。
至於事情的嚴重程度,她是不忍去猜測的。李嫂無法預料歐月兒接下來會做些什麼,慌慌的奔下樓去。
樓下,慕容樹坐在沙發上正陰沉著臉看著尋上門來的方玉樹。
此時的方玉樹渾身酒氣,他看了看慕容樹,怎麼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冷的,渾身透出拒人於千裏的氣息。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明明很帥,很具有吸引女孩的先天條件,也能因為這張臉這具強健的身體讓女孩子為之瘋狂。卻為何總是這幅樣子,好像不容別人近身的樣子。
想到這,方玉樹瞄了瞄慕容樹的下身嘴角彎起了一個了然的弧度,嗬嗬,原來他是那方麵不行啊!
慕容樹冷冷的看著有些搖晃的他,任由他自己在那邊發傻,發呆,越來越覺得他不靠譜。
看他呆呆的樣子好像忘了來這的初衷,慕容樹越看越覺得他無趣,索性站起身準備上樓。
“等等!”方玉樹見他要走,回神過來忙叫住他。慕容樹背著身對他,不走也不說話。
見他冷傲的樣子,方玉樹又在心裏鄙視了他一次笑嘻嘻道:“我來找月兒。”
慕容樹仍不回頭冷冷的譏諷道:“你終於記起了月兒?可你卻忘了我和她的關係。”
方玉樹聽他說完,心裏很不痛快,什麼叫“終於想起月兒了”還有他們的關係?什麼關係呀?他一個這麼老的男人,還把自己和一個少女的關係和說的這麼曖昧。
真虧他臉皮夠厚!
其實,方玉樹並不是不關心歐月兒,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歐月兒的情況。因為那男人拉扯著歐月兒的時候,在人群中的他也看到了,隻是當他擠出人群的時候兩人早沒了蹤影。
於是他大吼一聲,讓喧鬧的人群冷靜下來,吩咐眾人去找。
隻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喝多了,唯一清醒一些的也是搖搖晃晃的。哪裏還能看清眼前的狀況,自然找不到人了,後來還是一個同來的沒喝酒的女孩向他們說看到有兩個男人帶著歐月兒到這兒來了。
而此時的方玉樹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記掛著歐月兒的安危,他早紮在哪兒睡了。
這時,李嫂奔下樓來,看到她驚慌的樣子,慕容樹臉色一變,奔上樓去。
到了臥室門口,聽到歐月兒哭的很是淒慘,慕容樹皺著眉慢慢走近浴室門口,一雙漆黑的眸子裏摻雜了太多情緒。
待她哭累了,慕容樹淡淡的語氣傳來:“洗好了就出來吧。”
月兒聽到他永遠波瀾不驚的聲音,又流下淚來。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大聲道:“你出去!”
慕容樹臉不變色道:“出來!”
浴室門突然打開,站在門口的慕容樹倒退一步,平靜的看著身上隻裹了一件大浴袍的歐月兒。歐月兒冷冷的看了看他,從他身邊經過時,報複性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慕容樹身子微微一動,看著她倔強的臉,眼睛哭得腫腫的樣子,輕歎了口氣,拿起電話遞給她道:“給家裏打電話,今天不回去了。”
這時,方玉樹也已走了進來,桑尼眼含怒意的看著他,跟了進來。
忽然看到歐月兒現在的樣子,猛地回頭離開,慌不擇路差點撞到門框。
忽的想到什麼,伸手去拎方玉樹的衣領。
歐月兒忽然開口道:“方玉樹,你送我回去吧!”
桑尼的手僵住,眼睛瞄向慕容樹,見他已沉下了臉。
方玉樹看到她穿成這樣,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嘴唇也受了傷,酒醒了一半兒急走幾步到她麵前道:“月兒,你沒事吧?”
歐月兒慘然一笑道:“像我這樣的人,有事又能怎樣?”
聽她這樣說,方玉樹登時清醒過來,臉色灰白,結巴的道:“月兒,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歐月兒見他這樣知道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又斜眼看了看慕容樹,他的毫不動容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心想,算了,他已不再在乎過去的感情,她又何苦糾結?想到此又對方玉樹說了一遍:“帶我回去!”
不待方玉樹說話,慕容樹冷聲道:“桑尼送客!”
說完又看了看歐月兒道:“你確定要這個樣子回去嗎?”
歐月兒一怔,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隨即恨恨的看了看他,不再說話。
不顧方玉樹的掙紮與喋喋不休的反對,桑尼將他拖了出去。
看了看歐月兒,慕容樹坐到一邊沙發上,良久,歐月兒仍是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站著。“不是找我有事嗎”慕容樹看著她倔強的脊背淡淡的道。
歐月兒忽的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說,回身看著他道:“我得先給奶奶打一個電話。”慕容樹看著她眯了眯眼,不言。
------題外話------
求留言,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