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月兒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慕容樹在她轉身後,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痛的額頭。
這個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倔強了,這麼難溝通了。見她一副任性的樣子,慕容樹索性由她去了。自己去洗澡,今天好不容易早早回來,要好好休息一下。
歐月兒下樓見到桑尼問他要電話,桑尼奇怪樓上不是有電話嗎?他指了指沙發旁邊的電話道:“小姐如果是打給夫人的,就不必了,先生剛剛已經吩咐給夫人打去電話了。”
一旁的人驚訝的看著桑尼,這位平日像石頭一樣的的人,他平日除了和慕容樹說幾句話之外,對別的人都是無視的。
今天對這個還不太熟悉的女孩費了這麼多話嗎?真讓人無法接受。
歐月兒看見旁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忽的想起自己正穿著一件大的拖地的睡衣,忙紅著臉跑回樓上的臥室。
關上門心還怦怦跳個不停的歐月兒,在回頭看到了慕容樹後,心跳驟停,慕容樹正從浴室探頭出來,看到她也是一驚,忙縮回頭快速的關上門。
歐月兒也已看到了他裸露的健碩的胸膛。
歐月兒臉似火燒,轉身急走,卻一頭撞到門上,聲音之大驚到了浴室裏的慕容樹。
他此刻麥色的臉上也有一絲紅暈。
聽到她吃痛的驚呼聲,想到她狼狽的樣子不禁失笑。
歐月兒用力揉著紅紅的額頭,嘴裏發出“呼呼”的聲音卻也於疼痛絲毫不減,隻是更加滑稽。
她待要離去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穿著走到哪兒也是笑話,於是恨恨的揉著額頭,將這一切的錯都歸與慕容樹。
慕容樹洗好後,穿上了提前拿進去的一套家居服,因為歐月兒在,他才沒穿睡衣。
“要和我說什麼?”慕容樹從浴室出來,看著歐月兒站在臥室門口的背影問。
歐月兒提著心慢慢轉身,看他穿了一套家居服,才輕輕出了一口氣。
輕哼了一聲道:“是奶奶的事,你明天回家吧,奶奶最近身體不好……”說到這兒她眼圈一紅,淚水緩緩流下來。
慕容樹麵色一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了?”
歐月兒低下頭道:“有半年了。”
“什麼病?”
“心絞痛”
“……”
歐月兒許久聽不到慕容樹的聲音,抬頭看去,他已站在陽台上,夜風吹來窗簾搖擺,他的身影若隱若現,冷硬的背影此刻寫滿了孤獨……
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大衣緩緩走到他身後,踮起腳,輕輕將衣服披在他身上。又自己緊了緊衣領,默默地站在他身邊,一同看向遠方……。
第二天,晚上放學歐月兒回到家,看到在廚房忙碌的阮玉,好久了沒看到阮玉臉上這種幸福的笑容了。
月兒嘴角彎起,心裏有絲絲幸福的滋味。
不一會兒,成可卿也回來了,月兒看到她,隱去了眼裏的笑意。成可卿第一眼看到她先是低下頭,隨即又抬起頭,嘴角帶著譏諷的笑道:“月兒,你來我有話對你說。”
阮玉看了看她們笑盈盈的道:“去寫作業吧,一會兒樹裏回來了,你們就下來吃飯。”
兩個人答應了,歐月兒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成可卿,隨她上了樓。
在成可卿的房間,成可卿關好門得意的對歐月兒說:“歐月兒,怎麼?還給我裝清高呢?小小年紀不但會裝清高,如今也已是殘破的身子了……”
歐月兒憐憫地看著她道:“成可卿,自從你進了這個家,除了恨我,你又從中得到了什麼嗎?”
成可卿一愣,隨即冷冷的笑道:“是呀!我當然恨你!若不是你,我怎麼到了今天?一切都是你,我的幸與不幸,都是你造成的,可是你憑什麼可以這樣主宰我的命運?”
看著成可卿咬牙切齒的樣子,歐月兒更不理解她話裏的含義。
成可卿冷笑兩聲,白了她一眼質問道:“我哪裏不如你?偏偏命運與你糾纏在一起,沒有自我,沒有自由,歐月兒你憑什麼讓我這樣生活?”
歐月兒越來越驚訝,“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成可卿恨恨的道:“你不用懂,隻需要承受吧!不要有怨言,心甘情願的承受我給你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