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鬆扭頭望見了師傅的狼狽相,他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心性,玩耍之性大發,開玩笑地說,師傅,我說是鬆鼠,你不信,隻有鬆鼠方會如此頑皮,它們送鬆果給你吃,還故意拋在你的長發間。那些狐狸不會這麼做的,它們隻會大大地狡猾,不會在發善心地送鬆果給你吃,隻會偷走你香醇美味的杏花酒。
一通道人卻默然不語,一臉凝重地靜心諦聽,他全身心投入地察覺、感應著周圍山林中的動靜,並且在睿智地思考著對敵之策。小武鬆有點為師傅的嚴肅莊重的神情而詫異莫名。
小武鬆望著師傅呆呆無語的樣子,繼而轉念想到師傅是不是重傷惡化,他的心一陣悸痛,他有點驚慌地跑近師傅,聲音有點發顫地問:“師傅,你的傷勢更嚴重了嗎?”小武鬆雙手扶住了師傅。
一通道人卻凜然嚴肅地說:“茅屋外那個惹禍精可能招來大敵來犯。”小武鬆莫名其妙地問:“哪個惹禍精?”一通道人說:“就是茅劃屋外那隻狐狸精!”小武鬆一下子放鬆了,他仰頭哈哈大笑了。他有點調侃地說:“師傅,狐狸是不吃鬆果的,你怎麼還如此固執地說是狐狸呢?你這次肯定輸定了。”
小武鬆剛說完,忽然呼地一聲,有那麼一大堆如潮水一樣的鬆果,從那大大的茅草屋的窗口飛湧進來,如一條壯木桶似的蛟龍,飛湧進來卻不落地,又從門口那兒飛出,直飛向那高遠明淨,無邊無際的天空。讓人大感驚奇的是,那樣飛舞不止,勢若蛟龍的鬆果後,有兩隻鬆鼠飛舞著,一路跟蹤著那飛舞的鬆果,緊追不舍。小武鬆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大聲地嚷嚷:“師傅,你瞧,兩隻鬆鼠在追那鬆果,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次你可輸了,你不可賴帳。”一通道人頗為勉強地搖頭一笑,緩緩地說:“你太天真了,凡事還是容易被撲朔迷離的表象迷惑,還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等你在修真修仙界曆練久了,便知道了凡事不可高興得太早,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你初始所料,迷中有迷,鬼後有鬼,故事背後還有故事。”
一通道人說著,正想使出一些神通,讓小武鬆看到茅草屋後的蘭花狐仙女,剛一運功,忽然臉色大變,心靈感應的最高境界他心通感應到百裏之外,有危險信息逼近。他正想仔細地察看,忽然有點頭暈身痛,危險逼近,事關大局,他強行忍住,意欲不顧自身安危察看,但小武鬆嗬嗬地笑了起來,大聲嚷嚷地說:“師傅,師傅,你講的道理雖深奧,可事實擺在眼前,你這次就服輸一次吧!”小武鬆的少年心性大發,有點興奮高興得手舞足蹈。
原來,那蘭花狐仙女又躍飛到茅草屋頂,玩耍戲鬧之心大發,當她聽到那時小武鬆的清朗笑聲和話語,芳心一熱,意欲助一助小武鬆。隻見她把手中的紅丹珠一揮,一道靈光召喚著的那條勢若飛龍的鬆果群,便又重新飛回,從那茅草屋的窗口魚貫而入,飛到茅草屋中,並沒有如先前一樣,又從茅草屋的門口飛出,去那廣闊無邊的曠野天空飛舞一陣,而且停在那茅草屋中,緩緩地飛翔波動,忽然來個烏龍擺尾,那條鬆果龍調轉頭去,將那尾部緊緊追隨的兩隻鬆鼠,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一通道人的眼前。那兩隻鬆鼠原來是那片鬆林中修行的小精靈,見有強大的靈光剛剛從青青翠翠的鬆林中,召喚走了那麼多的鬆果,那可是它們冬日春初的食物,那是豈可容其被來侵犯者輕易奪走的,便緊追不舍,隨同那條鬆果龍飛行不止。當那蘭花狐仙女在茅草屋頂莞爾一笑,那樣一揮紅丹珠,那兩隻小鬆鼠那樣毫無遮攔地擺在一通道人眼前,一通道人淡然而笑,有點毫不介意地搖頭而笑。
那茅草屋上的蘭花狐仙女一雙那樣媚光波動的明眸,望見那一通道人在茅草屋中搖頭而笑,好像不為所動,有點心不在焉地神思恍惚。她頓時便麵露嗔色。她有點發狠地盯了一通道人幾眼,她猛地一抖那紅丹珠,那茅草屋中的那條鬆果龍受其召喚,製約地整個地抖動起來。那兩隻鬆鼠緊緊地抓住那條鬆果龍尾巴,隨著鬆果龍的劇烈抖動,也不停地全抖動起來。尤其是那兩隻鬆鼠尾巴,高高地豎著,那樣蓬蓬鬆鬆地晃眼。一通道人竟然還是不為所動,好像他的心思飄向了那遙遠的地方。他的臉色、神情,竟對她像不屑一顧,全然心係遠方,一臉專注的凝重。
那蘭花狐仙女白皙粉嫩的臉蛋上,那時便泛起了更濃厚的紅潮。她杏眼那樣眸光閃閃地圓睜,更加劇烈地抖動著手中的紅丹珠,她高高隆起的胸部也隨著劇烈地起伏抖動。